“鈺少爺,江塵昨天親口說的,他會準時到達。”
江樹良陰笑著說,一改求見江塵之時那副恭敬謙卑的樣子,眼睛裡連續閃過陰險之光。
隱忍,就是江樹良最擅長的事情。
他十分清楚,萬豪大酒店是江塵的地盤兒,在那邊跟他翻臉,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忍一時風平浪靜,積蓄力量。
把敵人誆騙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然後再肆無忌憚的展開報複,方為王道。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江樹明,因為江塵而死,連葬入祖墳的資格都沒有,江樹良就恨的咬牙切齒。
今天,就是他大仇得報的日子了!
“他若是遲到,或者是缺席,便是對祖宗不敬,不把家主放在眼裡。”
江樹良陰險一笑,道:“我們就有十足的理由,對他進行嚴厲製裁,不是嗎?”
江子鈺馬上笑了,連連點頭說:“二管家說的對!”
“要不你怎麼就是二管家呢,比江樹明那個蠢貨聰明多了,幾次栽在小野種手裡,本少爺都替他臊得慌。”
江樹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消失無蹤,嘴裡說道:“鈺少爺教訓的是,我替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向您道歉。”
江子鈺故作大度的擺擺手,哼道:“人都死了,還道什麼歉,多此一舉。”
“剛才你說的對,隻有那小野種遲到或者是缺席,我們才有合理的理由對他動手。”
“可是,本少爺是說萬一他準時到了,可怎麼辦啊?”
江樹良秒懂,語帶陰險道:“交給我處理。”
江子鈺很滿意的點點頭:“去吧,彆讓我失望。”
江樹良轉身離開,走向負責現場秩序的族人,低聲吩咐幾句。
對方立刻拿起通話器,命令道:“除了咱們江家子弟,和受邀觀摩的親朋好友,其他人一律不得放行。”
“特彆是某些想要渾水摸魚,自稱是江家子弟的家夥,必須給我攔下,都聽明白了嗎?”
通話器裡隨即傳來回應:“東區負責人明白。”
“南區崗哨明白……”
江樹良很滿意的點點頭,心道江塵啊江塵,今天我會讓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羞辱!
幾分鐘後,一輛私家車被攔住了。
“為什麼不讓進,是你們江家請我們少爺來的。”陳雲風一臉怒意的喝問道。
攔住他們去路的,是十幾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家夥,臉上全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氣。
“你說受邀就受邀,請柬呢?”為首的家夥哼道。
陳雲風直接氣笑了,祭祖又不是辦酒會,還要查看請柬?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剛要義正言辭的跟對方理論,坐在後排表情淡然的江塵開口說:“沒看出來嗎,他們是故意找茬。”
“就算咱們能拿出受邀證明,他們也會以其他借口拒絕放行。”
陳雲風一挑眉毛:“明白了,少爺!”
嗡嗡!
陳雲風踩下油門,引擎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對方見狀,不怒反樂!
想要硬闖?
這顯然正中他們的下懷!
因為二管家交代了,就是要讓某些人狗急跳牆。
是你先找茬的,怪不得我們出手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