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珊珊急忙躲開,嚇的臉色發白。
誰能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拿出近一米長的砍刀,脾氣這麼暴躁,也太嚇人了。
“我尼瑪!”
曹欣榮眉頭一皺,擼起袖子就要上前開乾。
彆人害怕砍刀,他可是見過血的人,對方又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住手,有話好好說。”陳羽莎把曹欣榮攔下來。
在這種荒郊野外開店,準備一把刀防身,倒也說得過去。
至於價格,因為沒有競爭,高一點兒情有可原。
要說貴,怎麼都比不上飛機場的物價水平,身為演員整天東奔西跑,被宰的次數還少嗎?
在機場都受得了,這裡當然也可以。
下車之前陳羽莎查過地圖了,方圓幾十公裡內,就隻有這一家民宿,她實在是太累了,不想繼續再往前走。
“隻收現金,沒有就滾!”女人趾高氣揚道,仍舊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杜珊珊打開包掏出一疊鈔票,哼道:“早就想到了,你們這種窮鄉僻壤沒有信號,更連付款碼是什麼都沒見過!”
她數出三十二張,拍在吧台上,不忘對著江塵說一句:“我們好心讓你免費搭車,卻沒有義務管你吃住。”
“等明天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手機轉賬給我,主動點兒記住了嗎,彆讓我催你,顯得那麼不爺們兒!”
這種民宿一般都是夫妻店,女人負責前台接待兼服務員,男人負責采買和後廚。
老板娘捏起鈔票,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隨手扔進抽屜裡,態度還是跟剛才一樣蠻橫:“二樓的房間,你們隨便挑選。”
“注意隨身物品,發生任何事情,本店概不負責!”
杜珊珊氣壞了,收了我們的錢,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
早晚倒閉!
“是什麼時候吃飯?”杜珊珊問道。
老板娘頭也不抬的說:“半個小時,也許一個小時,不確定!”
“你……”
見杜珊珊又要發火,陳羽莎搖搖頭說:“既來之則安之,客隨主便。”
杜珊珊拉起曹欣榮的手,悻悻的走向樓梯,嘴裡嘟囔著:“花錢找不自在,什麼破地方。”
她有點兒後悔了,怎麼就沒聽江塵的建議,換一家呢。
現在錢都交了,就老板娘那難相處的樣子,就算他們不住了,也肯定不會退錢的。
“彆生氣了,先上去洗個澡,然後下來吃飯。”曹欣榮勸說道。
二樓,杜珊珊開始分配房間:“莎莎住在中間,左右兩邊是我和榮哥,江塵你住榮哥旁邊。”
顯然,她還是防著江塵呢。
江塵很無所謂,既然注定了今晚不可能住在這裡,房間如何分配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不一會兒的功夫,隔壁房間裡連續傳來抱怨聲:“什麼破熱水器,一會兒熱的能把人燙死,一會兒冷的把人凍死!”
就連曹欣榮這種皮糙肉厚的漢子,都扛不住冷熱交替,更彆提陳羽莎和杜珊珊了。
很快,杜珊珊裹著浴巾,不顧頭發滴水跑道樓梯這邊,對著下麵喊叫起來:“你們也太糊弄認了吧!”
“要是把我們弄感冒了,跟你們沒完,我一定找相關部門投訴到底,讓你們明天就關門大吉!”
原本她倆是要洗澡解乏的,結果弄得現在一肚子氣不說,還搞得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