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輔堂搖搖頭,語氣責怪道:“小然,他是你二叔,怎麼能這麼說呢!”
在所有當爹的看來,孩子再差勁兒也隻是頑劣而已,雲輔堂自然不能免俗。
自己的兒子,自己隨便怎麼罵都行,但是換成彆人就不行。
更何況,雲汐然是晚輩,這麼公然指責長輩,顯然不合乎禮法。
雲汐然急了:“爺爺,您不會以為他隻是在家裡桀驁不馴吧?您整天待在家裡,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麵是怎樣的劣跡斑斑!”
“有這種事?”雲輔堂顯然還是不信。
雲汐然開始細數雲景爍的種種罪惡:“兩年前轟動帝都的孟家滅門案,各項線索全都指向他。”
“坊間傳聞,是他花了大價錢收買辦案之人,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年前在大富豪娛樂城,他酒後與人起了爭端,造成一死六傷。”
“還有……”
三年間,雲景爍因為哥嫂閉關,沒了約束的他徹底放飛自我,可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每次犯事,要麼拿錢擺平,要麼以勢壓人,受害者迫於雲家的威勢,大都敢怒不敢言。
雲輔堂再一次氣的嘴角哆嗦,瞪著雲景爍喝問道:“這些,都是真的?”
雲景爍下意識的想要矢口抵賴,但是江塵一道冰冷的目光射過來,到嘴邊的話直接被嚇了回去。
這就算是默認了!
“你……逆子!”雲輔堂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雲景尚則是更加羞愧,他回想到閉關之前,曾有族人好心提醒,說把家族事物交給雲景爍不合適。
而他根本沒當回事兒,執意放權給雲景爍。
甚至於,他還主動做出交代,遇到事情一定不讓父親雲輔堂插手,免得老爺子軟弱退讓,讓對方覺得雲家好欺負。
正是因為有這番交代,雲景爍拿著雞毛當令箭,先是在家族內部作威作福,而後又到外麵作惡。
雲汐然早就開始搜集二叔的罪證,但是考慮到爺爺身體不好,而且他出麵也管不了雲景爍,隻能等著父母出關之後再說。
“父親、爺爺,你們看著辦吧。”雲汐然懶得再管這件破事兒。
雲景爍見事已至此,趕忙跪下連續磕頭:“爸、大哥,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悔改,你們饒我一條命吧。”
“我去後山麵壁,一輩子待在裡麵。”
這家夥精明著呢,先活下來再說!
不就是打斷四肢嘛,以雲家的財力和地位,什麼樣的名醫請不來,什麼樣的藥用不起?
把自己治好,簡直是小菜一碟。
日後等風平浪靜了,找機會賣賣慘,就以親爹和大哥的性格,就算不立刻讓他恢複自由,至少也是衣食無憂,小日子過得滋潤。
江塵對著雲輔堂說:“你剛才的條件,我不答應。”
伴隨著話音,他的右腳同時落下。
一道白色氣勁,瞬間命中雲景爍的身體,他麵色一滯,便撲倒在地徹底不動了。
這種劣跡斑斑之人,死有餘辜。
“老爺子,我殺他你可服氣?”江塵發問。
雲輔堂痛心疾首,道:“逆子罪惡滔天,死有餘辜。”
“就算江塵小友不殺他,老夫也要大義滅親,但老夫顯然沒有這個實力,所以要感謝小友幫雲家清理門戶!”
然後,他咬著牙對雲景尚夫婦說:“你們倆,還有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雲景爍罪孽深重,他的死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