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一人足以。”
江塵婉言謝絕,道:“不過,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請前輩幫忙。”
“你說。”雲輔堂道。
“通知白楊老狗,帶著他的寶貝徒弟元緯一起,把脖子洗乾淨。”
……
幽北。
元緯真人的府邸,主院臥室。
白楊道長劍眉緊鎖,正在為徒弟元緯治傷。
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元緯的外傷好了個七七八八,兩條腿能夠滿足下地活動的要求。
但是,胸口被飛劍刺穿的部位,造成嚴重內傷,不是那麼好治的。
以白楊道長的醫術,並不能保證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若是影響徒弟修煉晉級,他一定會很難過。
臥室門口,跪著一個人,赫然就是浩廣道人。
從跪下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了,浩廣道人低著頭,雖然心裡很委屈,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艾德蒙沒能殺死江塵,反而被江塵反殺,是他自己沒本事,怪的著我嗎?
江塵死不死,是我能決定的嗎?
憑什麼,把火氣都撒在我頭上,這不公平!
“沒用的東西,讓你去帝都乾什麼,隻是為了看戲嗎?”
白楊道長瞥了大徒弟一眼,沒好氣道:“艾德蒙沒能殺掉江塵,你就不會第一時間衝上去補刀?”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做,一把年紀全都活到狗身上了是吧!”
“本尊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蠢貨,日後如何對你委以重任?”
浩廣道人的頭低的更狠了,心想你眼裡隻有小徒弟元緯,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哪怕傷天害理和草菅人命。
我們做什麼都是錯的,就算對了也是錯的。
白楊道長如此偏心,無非是想讓元緯繼承自己的衣缽。
但這話又不好意思明說,想要達成目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徒弟足夠平庸,不堪重任。
“師父,您說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存在,鄭元邦夫婦衝了上去,結果被江塵雙殺。”
浩廣道人壯著膽子說:“還有公孫起、溫鴻茂、朱振武這些人攔著,弟子就算是衝上去,非但完不成任務,還會給白楊一脈臉上抹黑。”
白楊道長蠻不講理道:“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你無能!”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就沒見過這麼偏心的師父。
浩廣道人皺眉道:“剛才您為小師弟療傷的時候,雲家打來電話,說江塵已經啟程,來找您和小師弟報仇。”
元緯聞言,頓時麵色一緊。
“徒兒不用怕,有師父在,誰都彆想傷害你。”
白楊道長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哼道:“那小子,還說什麼了?”
浩廣道人心想豁出去了,咬著牙說:“原話是,讓您和小師弟洗乾淨脖子……”
“放肆!”
白羊道長頓時惱羞成怒:“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本尊沒去找他報仇,他倒先一步來找茬。”
“以為僥幸戰勝了艾德蒙,就可以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裡嗎?”
“在幽北,還輪不到他一乳臭味乾的小子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