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攙扶,落荒而逃。
以洪梁棟的脾氣和性格,肯定會放幾句狠話,為自己保住一點兒麵子。
現在他滿嘴是血,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了。
當然了,主要還是怕死!
一場鬨劇,就此落下帷幕。
“二位,告辭。”江塵轉身離開。
蕭清舞看著他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
晚上十點,萬豪大酒店外麵一陣雞飛狗跳,幾百輛車呼嘯著開過來,隨著刺耳的刹車聲,酒店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堂裡,幾名員工嚇的神色慌張。
“慌什麼?”
經理顯然是見過大世麵的,大聲說:“江先生就在樓上,誰敢來這裡造次,倒黴的是他們自己!”
員工們這才穩住心神,繼續手頭兒上的工作。
外麵,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打開車門,身穿唐裝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滿臉怒容的從車上下來。
十幾米外的台階上,經理能清楚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這股壓力,讓他覺得呼吸困難,頓時就變了臉色。
但出於職業要求,他不得不穩住心神,儘量用正常的方式發問:“諸位,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名叫呂明博,正是呂乾坤的爸爸。
兩個小時前,中毒的兒子被幾個狐朋狗友送回家,呂明博親自為兒子解毒。
本以為,這是小事一樁。
呂家除了傳承各種令人眼紅羨慕的高階法術之外,在用毒上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呂乾坤在石矛術裡麵加上劇毒,這種做法並非自創,而是家傳。
呂明博自信十足,但是忙活了好一陣之後,結果卻毫無用處。
兒子中的毒看起來並不高明,甚至可以說十分普通,上手之後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呂明博越解越複雜,渾身解數都試出來了,兒子的情況非但沒有絲毫好轉,反而加重了。
情急之下,他立刻讓人請來帝都的幾名毒理大家,過來幫忙。
來一個人,相同的情節就會上演一次,從剛開始的信心十足,到中間的疑惑不解,再到後來徹底束手無策。
幾個人絞儘腦汁,最後也隻是暫時控製毒性,卻無法解除。
照這樣下去,呂乾坤肯定沒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呂明博怒氣衝衝,率眾來找江塵。
“那個叫江塵的小子,就住在這裡,而且我們查到,他是這家酒店的幕後老板。”
一個皮青臉腫的家夥,站在呂明博身後點頭哈腰道。
這家夥正是呂乾坤的狐朋狗友之一,臉上的上則是拜季芃芃所賜。
呂明博無視經理的詢問,開口喝道:“江塵,你敢毒害我兒子呂乾坤,還不立刻下樓受死!”
他在喉間彙聚了一股靈力,聲音洪亮宛如洪鐘大呂,透著憤怒的話語,瞬間傳遍整座酒店。
“你若識相,立刻交出解藥,並跪在我兒子床前磕頭賠罪,老子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酒店裡上上下下,不管隔著幾道牆壁、幾扇房門,聲音都如同炸雷一般,在你的耳邊響起。
“否則,不僅僅你本人會死,這棟樓也會被夷為平地,裡麵的人全都彆想好過!”
聲音震的人耳膜生疼,很多客人都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發出不堪重負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