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滿的瞪了尤美琴一眼,尤美琴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了。
白繁露出一個笑容來:“小唐同誌,馬上就要端午了,部隊有聯誼晚會,你知道吧?”
“不知道。”唐錚也沒多想,痛痛快快的就回答了。
尤美琴又來了精神:“這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跟蕭營長在處對象嗎?”
尤美琴說著,給了白繁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一定是小唐跟蕭北麒關係不太好,所以蕭北麒才沒告訴小唐的。
白繁臉色也更雀躍了一些:“明天的晚會我們文藝兵會去表演節目,而且部隊允許軍人帶家屬一起去,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啊!”
唐錚就道:“我最近比較忙,不一定有時間。”
尤美琴聽了立刻開口:“你彆不識抬舉,你天天有什麼可忙的,你不會跟蕭營長分手了吧?”
唐錚皺眉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盯著尤美琴的臉,尤美琴被看的有些發毛。
白繁笑著道:“美琴也是想你跟我們一起熱鬨熱鬨,沒有彆的意思。”
唐錚抬了抬下巴:“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就答應你們。”
“好啊,那我們明天晚上見!”白繁說著,拉著尤美琴就走了。
等兩個人走遠,唐錚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蕭北麒是什麼意思,部隊領導都說可以帶家屬,為什麼蕭北麒卻沒有告訴她,是不想帶她去,覺得她拿不出手嗎?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路邊那個乞丐緩緩站起身,將地上的‘道具’收拾好,然後就消失在了胡同裡。
“二爺!”白天那個人又出現了:“那個老娘們我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頓,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那個乞丐點了點頭:“等她快好了,再給我收拾她一頓,這一年,我要她天天臥床不起。”
“是!”
乞丐將自己拎著的破破爛爛丟在一處雜草叢裡,然後問:“吳良,那個姓呂的呢?”
吳良,是二爺身邊的保鏢,一直得二爺重用,在軍方和警方的掃黑除惡中,幸好有吳良保護,他才得以逃脫。
二爺想不明白,這十幾年,華陽黑道一直都順風順水,怎麼就忽然栽了?
原本以為,是呂金宴搗的鬼,所以他動用人手,冒險將呂金宴給抓了,聽呂金宴話裡的意思,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不過,看呂金宴那個樣子,他好像知道點什麼,可是那家夥嘴硬的很,什麼也不說,他那點手段都用了,這家夥真是嘴硬的很。
兩個人拐了一條小道,原本臟兮兮的乞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精神的中年大叔。
吳良看著二爺那一身白衣,嘴角抽了抽,一個有潔癖的人,能去路邊演臟兮兮的乞丐,真是個狠人。
二爺邊走,邊整理自己換好的衣裳:“蕭營長那個女人我見過了,聽說她就是讓黑哥幾十號人翻船的罪魁禍首,你說咱們忽然被一窩端,是不是黑哥交代了什麼?”
吳良聽了一驚:“不能吧,那個黑哥又不傻,要是把咱們供出來,那就是罪加一等,就是找死。”
二爺搖頭:“當初他被抓,已經是死到臨頭,罪加一等也隻是個死,我們跟他有過節,他臨死之前,拖我們下水,也是理所應當。”
吳良肯定的搖頭:“不能,他還有個老娘,如果拉二爺下水,就不怕他老娘被咱們報複嗎?”
二爺點了點頭,覺得吳良說的也有道理:“走,今天一定要將那個姓呂的嘴給撬開,不然我對不起那二百來號的兄弟。”
兩個人到了一處破敗的小作坊,呂金宴就被綁在中間第一根水泥柱子上。
幾個小弟正在喝酒,屋裡亂糟糟的,但是他們見了二爺之後,都立馬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