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揚才止住了哭嚎。
慢慢地,他平複了情緒。
猜到了真相的他,痛哭一場後,顯得更加的蒼老了。
“長風,我們借一步說話。”
秦揚接過歐陽衛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淚水後,顫巍巍地起身,扭身就要走。
沐長風想扶他,他拒絕了。
沐長風跟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秦太太剛才隻顧著哭,隻顧著質疑沐家的兒郎們,沒有悟出長風話裡的深意,丈夫突然痛苦不堪,然後整個人崩潰,嚎哭起來,她以為丈夫是撐了幾年,現在知道那個男人不是長風和歐陽衛等人後,支撐著他們的恨意倒塌了,才會崩潰。
她看著丈夫叫走了沐長風。
看看歐陽衛又看看雨晴,她想說什麼,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雨晴柔聲安慰著她。
沐長風和秦揚去了貴賓室,那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進貴賓室,硬撐著的秦揚就差點軟癱在地上,沐長風眼明手快地挽扶住他,他才沒有坐在地上。
“秦伯伯,對不起。”
沐長風挽扶著秦揚到椅子上坐下,他愧疚地向秦揚道歉,“我不該說出來的。”
他特意把歐陽衛叫進他的辦公室,就是和歐陽衛商量著,要不要把他懷疑的事告訴兩老,不說吧,兩老就會一直懷疑他們是那個奸夫,說吧,又擔心夫妻倆承受不住。
看到秦揚剛才那痛苦的樣子,沐長風就愧疚不已,卻又覺得早晚都要讓老夫妻倆知道。
他也不能一輩子背著這個黑鍋。
秦揚拉住沐長風的手,緊緊地拉住,半晌,他輕輕地問道:“長風,兩個孩子是天宇的還是文天的?”
沐長風沒有隱瞞,他低聲答道:“是天宇的。在安悅回來後,歐陽的人發現秦文天隔三差五就去找安悅,我就起了疑心,然後,我們用了點手段,抽了秦文天的血和兩個孩子做過親子鑒定,鑒定結果顯示孩子們和他有血緣關係,但不是父子關係。”
秦揚抓住長風的手一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角有淚,嘴裡呢喃著:“是天宇的孩子,天宇好傻呀……他為什麼不說出來?他為什麼不和孩子做個親子鑒定……”
他的傻兒子呀!
“秦伯伯,或許是我們多心了,可能,可能不是秦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