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父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都是神棍胡言亂語,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什麼克不克親的。”
不在意克不克親,那就是在意她是個女孩子,在意她是個賠錢貨了?
溫薏透過後視鏡看到溫父那張臉,眼底滿是嘲諷。
瞧瞧,這就是她的好父親。
車子離學校越來越遠,溫薏的一顆心也越來越涼。
但她這次沒有選擇像從前那樣發瘋。
左右兩邊的西裝男看著就不是好惹的,她發瘋也未必有效,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
從前和溫父動手的時候,她幾乎次次都討不到好處,身上的傷隻多不少。
但作為一個父親,和自己瘦弱的女兒對著打罵,著實是一件傷及臉麵的事情。
要是再打輸了,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他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因為打不過,再加上此刻不同於平時,所以溫薏暫時克製著心情沒動。
她也沒有再想自己的考試。
看著車外倒退的風景,即便這個時候趕回去,也不一定能夠進考場。
扣除掉最後的一百五十分,按照她平時的發揮,過重本線應該沒有問題的;
等分數出來,她立刻報考到離江城遠遠的學校,至於她的理想學校,以後再規劃就是。
這世上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隻要她自己不放棄自己,早一點晚一點的事情罷了。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她的好父親,想帶她去做什麼……
溫薏在後座十分安靜。
已經明裡暗裡向溫父詢問過幾遍,都沒有從男人嘴裡問出個所以然,再問一次也是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