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結婚整三年,這是傅北行對她開口說的第二句話。
第一句是在他們的新婚夜。
她一襲白色婚紗提著寬大的裙擺在他麵前轉了個圈,笑逐顏開地問他好不好看。
得到的回答卻是——
“婚禮已經結束,我會派人送你出國。”
而後她就被送出國三年,獨自一人。
隻沒想到,才剛回國就收到這樣一句話。
離婚。
在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非得離婚嗎?”
薑予安沒抬頭,長發遮掩住麵容,隱藏了她眼底和臉上所有情緒。
隻聽到她微帶哭腔的顫音,“就沒得商量?”
傅北行漆黑的眸睨視她良久,薄涼的嗓音不帶多餘的情緒:“你知道,當初如果不是爺爺病重,我根本不會娶你。”
三年前傅家老爺子病重,臨終前的願望便是看到傅北行結婚成家。
這樁婚姻本不是她的,她是薑家弄錯抱回來的姑娘,十八歲那年被通知薑家真正的千金薑笙回來。而她薑予安,則成了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她所享受的一切都應該是薑笙的,父母的疼愛、兄長的寵溺,還包括這樁從出生就和傅北行訂下的婚姻。
隻不過傅爺爺說,婚姻的基礎是感情。她與傅北行青梅竹馬,就算身份是假,到底一起長大,非得讓傅北行娶她。薑家既然還承認她是薑家的姑娘,兩家便依舊是親家。
於是她和傅北行結婚領證成為事實。
可薑笙卻被診斷出雙向情感障礙,聽不得薑予安這三個字,更見不得她。得知這場婚事後更是自殺尋死,非得傅北行陪著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