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不著急。”
傅聿城倚靠在餐桌上,一隻手擱置在餐桌上,隨意地捏著一枚小銀幣在玩著。
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態度,落在對麵薑予安眼中時,卻明顯讓她感覺到幾分壓迫感。
嘴裡的食物忽然都食物原本的味道了。
傅聿城似乎看不到姑娘臉上不耐的情緒,漆黑的眼眸抬起望著她,唇畔還勾起幾分淺笑。
“你先前說的,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下,不會再輕易嘗試同一道題目。那麼安安,你又怎麼判斷,如今的你依舊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
從前是他不敢。
是他自負她會一直在自己身邊,不會有其他人覬覦,於是理所當然暫時性地忽視她的示好。
可現今不一樣。
就像是鯰魚效應,讓一貫自負的人也生出來膽怯,於是生了重新再來的心思,妄想跟前的人再回頭。
他臉上的笑意擴大,牽扯出一抹溫和的弧度,與這一抹笑意相似的語氣跟著溢出,帶著哄騙的意味,“所以安安,要不再試試?”
薑予安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話。
她表情有些複雜。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曉該怎麼回答傅聿城的話。
連帶手上的食物都沒有了滋味。
難得,一貫以不浪費食物為原則的她竟然放下了手上的吐司,擱在一邊拿了紙巾擦拭手掌。
“傅聿城,我不想就是不想,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雖然說你我也不算在一起過,可被拒絕過一次,我還不至於再厚顏無恥等著再拒絕第二次。”
話到後麵,明顯聽得出來還有些惱怒。
如果這會兒房子裡還有第三個人的話,肯定要開口罵傅聿城一句——死直男!
這是什麼品種的狗啊?
人家姑娘向你表白過一次,被你無視過一次之後,如今還要被你要求著再表白第二次?
有病是吧?
彆說薑予安不會在他的哄騙下做出這種事情,她這會兒光是想想,都會覺得太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