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低眸看了一眼,瞧見瓶子上麵隱約的文字,是國內大多數人熟悉的一個品牌。
老實講,這味道絲毫不輸歐洲那些奢侈品店裡的高級香水。
薑予安往自己身上噴了一點,向對方道謝。
女人輕輕哼了一聲,把東西收回自己的包包裡。
旁邊有男人喊她,“哎,我說小王,一瓶花露水而已,至於藏得那麼嚴實嗎?先前讓你給大家夥兒用用,你啥都不肯拿出來,這會兒上來一個陌生女的,你那麼大方啊?”
“呸!”女人剛躺下又蹭地一下彈坐起,“你們也配?一群嘴巴不洗說話都臭得要命的傻*,聽了你們說了一路,沒聽見一句好話,做夢倒是會做!還想要用我的東西,再便宜你們也不配!”
“臭娘們兒,你怎麼說話的?”
開口說話的人沒料到這女人說話那麼衝,當即一臉凶狠地站起來。
奈何這小雜貨間空間太小,他怒氣衝衝地站起,砰地一下腦瓜子就磕到了硬物,撞得他嗷嗷直叫。
“活該!”
女人笑了一聲,得意得眉目都舒展起來。
薑予安也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那男人好半晌才摸著腦袋坐下,憤憤地瞪了那女人一眼。
旁邊有人拽了拽他的胳膊,姿態像是讓他算了,大概是這隊內有規矩,不能在輪渡上起衝突。
他跟著嗤了一聲,重新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窄小的雜貨間又沉默起來,隻剩下奇怪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束光線隨著沉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