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的話過於直白,讓落座對麵的宋思雨愣了一下。
隨後後者苦笑了一聲,“你說話也不委婉些,真是叫人討厭。”
薑予安同樣是笑,“我委婉一些,也不見得表姐您喜歡上我。再者,討厭我那麼多年了,還在意這一時半會兒?”
這話也不算假。
討厭薑予安那是曆史悠久,從江城開始,她們就沒有做好姐妹的緣分;後麵薑予安回到容城,更是水火不容。
隻不過前麵那些年兩人沒什麼交集,即便見麵也是宋大小姐高高在上,看她這個可憐蟲在薑家寄住的悲慘日子。
說討厭不儘然,說嫌棄和看不上的不屑更多一些。
一句話將兩人的思緒都往前拉了拉。
片刻之後,宋思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她抬起眸,認認真真地看向薑予安。
“抱歉。”
鄭重誠懇的語氣讓薑予安躺了揚眉,正想拿一串食物的動作就此頓住。
很詫異從宋思雨嘴裡說出這種話。
宋思雨麵色平平,對方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祈求得到你的原諒,但這句對不起,我還是要與你講的。”
說抱歉,是她的事情。
是她這些年的惴惴不安,是在勞作之後明白生活諸多道理的醒悟,是她知錯。
但過去的傷害不能因為她的道歉就此消失,對方是否能夠原諒,還得看對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