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
傅北行聽著她的話彎了彎唇,望著薑予安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溫和。
也就是吃過苦的姑娘才願意這般親身去做這些事情,換做圈子裡那些舉辦慈善晚宴的名媛千金,大抵把捐贈的物品送達、然後合影拍個照就已經是頂破了天。
哪裡還會在那裡留下來,陪著孩子們一起教學成長。
甚至他自己都做不到。
傅北行忽然就想起許多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老爺子還沒有離世,甚至薑笙都沒有回到薑家。
他跟著公司的項目去江城周邊的一座小學,相對比起深山裡麵的一些學校,其實那所學校條件已經算不錯的了。
至少孩子們都是穿著整齊,學校環境衛生也不錯;
隻是學校教學樓有些歲月,樓道牆壁上有些斑駁的痕跡,那帶著鐵鏽的欄杆著實有些不太好看,更彆提碰一下都滿手的痕跡。
傅北行記得自己當時被下課趕去食堂的孩子撞了一下,手臂擦過旁邊的鐵鏽,心中就厭煩得不行,失去所有耐性恨不得直接離開。
而他也的確在那裡任性。
全程當著傅家的小少爺冷著臉就罷了,還沒有等活動結束,便提前回到車內坐著,將事情扔給其他的工作人員。
如今回想起來,真是想給當時的自己兩巴掌。
真不是人。
如今再對比跟前的姑娘,相形慚愧。
再糾纏,也是他的不是了。
“我明早的飛機,一會兒回去休息,就不和你多聊了。”
釋懷也不是一瞬間,隻是在這些年聽聞她的事跡,在自己不敢來找她生怕自己被拒絕的重複思緒中,早已經接受未來不同路的結局。
他看了一眼腕表,主動提出告辭。
薑予安麵色依舊,沒有傅北行想象中鬆了一口氣的輕鬆。
她笑著,“坐飛機回去嗎?那祝你一路逆風,改天有空我去江城,找你請吃飯呀。”
傅北行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