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該。”盛聿嘶啞的嗓音響起,商渺卻隻覺得很疲憊。
她想離開這裡,想和盛聿保持距離,但她卻被他拉得很緊,像是拽著救命稻草一樣,固執的不放手。
商渺心裡蒼涼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麵對盛聿,隻是覺得既可笑又可恥。
她那些年,陪在他身邊的點點滴滴,在他心裡卻是這樣的不堪。
像是有一巴掌摔在了商渺臉上,在嘲笑她活該你犯賤,現在終於知道後果了吧。
她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麵,眼裡沒有焦距,眼圈慢慢的紅了,“盛聿,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了。”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盛聿,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莫名含冤的那幾年。
她把自己最純粹乾淨的感情都給了盛聿,盛聿卻告訴她,在他眼裡,那些她視若珍寶的感情臟的一塌糊塗。
他就那樣輕而易舉的宣判了,甚至連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她眼神麻木又空洞的看向盛聿,“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你眼裡,我那麼惡心。”
“沒有……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是我太蠢了……”盛聿的心被商渺麻木空洞的眼神刺得難受,像是缺氧的魚,窒息到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英俊的麵容上浮現出明顯的痛苦,而拉著商渺的手卻在明顯顫抖著,顫抖都被商渺輕輕一撇,就揮開了。
盛聿的腳底生了根似的,他站在原地看著商渺毫不猶豫的開門出去,隨即彎下腰,伸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絕望和痛楚,讓他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甚至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小雜物間裡分明還存留著剛才接吻時的熱烈和躁動,然而卻化作了一把把無形的刀子,都紮在盛聿的心上。
疼得他肝腸寸斷。
而商渺直到出了酒吧,遠離了那些群魔亂舞的場景以後,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她在路邊的公交站台坐下,眼神空洞的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其實不該難過的,也早就該習慣了。
隻是商渺自己控製不住,她真的很難受。
短短幾天時間,盛聿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林雅看出來她的不對勁,關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天盛聿又做了什麼?”
商渺總是搖頭,什麼也不說。
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她又睡不著了,一閉上眼就是盛聿的那些話,還有孫晉和於清文的醜陋嘴臉。
商渺覺得這大概就是她的報應,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死皮賴臉待在盛聿身邊的報應。
所以真心被踐踏,感情被汙蔑。
小桑果估計也是受了她的情緒感染,這兩天都很乖,基本都是自己玩一會,然後就乖乖睡覺。
林雅看著小桑果,壓低了嗓音說道,“再怎麼說盛聿也是桑果兒的親爹,而且現在桑果兒越來越像他了,要我說,你就該去找他要撫養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商渺嗓子很乾,她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和他又沒什麼關係,要什麼撫養費。”
小桑果除了血緣上和盛聿有沒法斬斷的關係外,其它的也就算了。
“也是,就當是精子庫的吧,去父留子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