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承認,但商渺現在,確實不太想謝潯出現在這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自己腦袋裡一片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不明白。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冷硬,林雅眨眨眼,說道:“那你受傷這幾天,我就在這邊幫你帶小桑果吧,正好我最近不忙。”
商渺點點頭,沒來得及開口,旁邊就遞過來一杯水,謝潯說:“你還在發燒,多喝點水,我明天早上的飛機離開,一會得回酒店再處理些事情,看到你沒事就好。”
他說的很平淡,若無其事,商渺頓了下,接過那杯水,想了想還是說道:“抱歉,好像又耽誤到你了。”
林雅在旁邊,把他們之間的互動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也知道看破不說破。
謝潯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林雅送他出去,她說:“你不是要下周才去看你媽媽嗎,怎麼又說明天就去?”
謝潯說,“我在這裡,她不自在。”
謝潯多敏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商渺的感情變化。
隻是他不想讓她難做,更不想讓她在這樣生病的情況下還要在心裡憋著事。
他停住腳,往醫院走廊深處看了看,如墨的眸子裡,蓄滿了不舍和遺憾。
但他最後也沒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
林雅看著謝潯離開的方向,多少有些唏噓,但是她沒和商渺說什麼。
畢竟現在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是一堆爛攤子,而且感情的事,本來也就是隻有當事人才知其中滋味,旁人說再多也沒法的。
盛聿在晚上的時候發了一次燒,醫生說有輕微感染,用了藥以後第二天就沒什麼事了。
但是為了安全還是又在ICU待了兩天,才讓轉普通病房。
林雅這下都沒法說什麼風涼話了,就一個勁兒的罵韋覃,“那種人真是應該遭報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冤有頭債有主不知道嗎?”
齊頌涼颼颼的問,“這話說得對,你倒是冤有頭債有主,那怎麼沒見你把那位唐月舒小姐給報冤呢,還被人欺負到從公司辭職,林雅,你可真有出息。”
齊頌平時吊兒郎當,關鍵時刻也勉強算靠譜,這幾天,盛聿這邊他也是沒有少跑。
林雅本來也在這邊陪商渺,一來二去兩人就撞上了,隻是這兩人實在不對付,每次碰見都要互相揶揄幾句才算完。
隻是商渺卻不知道林雅竟然從公司辭職了,她問林雅:“你不是在家裡的公司做的好好的嗎?”
林雅撇嘴,“你聽齊頌亂說,我隻是想嘗試自己創業而已,天天在我爸的公司待著太沒勁兒了。”
商渺有意想問更多,但看林雅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模樣,頓了頓說道:“你自己拿主意也好。”
林雅就說,“說到這個,我還有打算把你挖到我公司上班呢,我準備做醫美方麵的,現在好像風口還挺不錯。”
她說的認真,齊頌就在旁邊嘲笑:“創業也不會做市場調研,醫美還風口呢,這口子都要被拉成大峽穀了。”
林雅瞪了他一眼,正好護士從病房裡出來,叮囑了幾句探望病人的注意事項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