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笑,可是另外的三個人卻沒一個能笑的出來。
商厭說要過來接她,但是到了八點半都沒有到。
秦初念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打通。
無法,她隻能給商厭發消息說自己先回去。
秦雲亭也跟著起身,盧惠把她們送到電梯口,她看著秦初念欲言又止。
秦雲亭眉梢一挑,故作不高興道:“媽,我隻是幾年沒回來,您就這麼偏心了?眼裡隻有小念,沒有我?”
盧惠擰起眉心,有些不滿:“小雲。”
她一晚上想和秦初念說點什麼,都被秦雲亭給打斷。
正好電梯到了,秦雲亭示意秦初念先進電梯,然後自己拉著盧惠的手到了旁邊。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正色道:“媽,您和爸不要再給小念壓力了。”
盧惠一頓,“我們哪裡給她壓力了?”
“一遍又一遍的暗示她,秦家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商厭的原因,而商厭又是她帶回秦家的,這不是在給她壓力是什麼?”
秦雲亭說的很直接,“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小念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好,如果你們持續這樣pua她,很難保證不會出什麼事。”
“親人的pua比任何人的pua造成的影響都要大很多,尤其她還那麼信任你們,愛你們。”
盧惠臉上的血色逐漸消失,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怎麼會,小念是我們的女兒,我和你爸爸最疼她了,怎麼會pua?”
秦雲亭後退一步:“我當然知道你們很愛她,所以也隻是提醒一下,畢竟小念也是我從小帶大的妹妹。”
秦雲亭下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她看到秦初念盯著自己,反問道,“怎麼了,看到我和媽媽說悄悄話,吃醋了?”
秦初念搖頭,她心裡遲疑了好一會,才艱澀的開口:“姐,你今天那話是故意說給爸爸媽媽聽的對不對?”
秦初念說:“謝謝。”
秦初念,“謝什麼?”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秦初念自己都說不上那種無力的感覺。
她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盧惠的意思。
可是她能怎麼辦?
那是從小疼愛自己的父母,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過他們的疼愛。
她從來沒有質疑過秦誠和盧惠對她的愛意,同樣她也理解他們為了保護秦家而做出的選擇。
秦初念抬起臉,眼睛裡是細碎的水光,茫然又無助,她問秦雲亭:“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姐姐?”
秦雲亭的回答是沉默。
秦初念了然的笑了,“你看,哪怕你是心理學教授,一樣也覺得這是個世紀難題,這就好像,如果你男朋友和你爸爸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是一個道理。”
秦初念故作輕鬆的語調,她現在可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所有人都深陷沼澤,而她手裡隻有一根木棍,她應該扔給誰呢?
秦初念帶著這個可笑的世紀難題回到家的時候,卻沒想到會被人攔住。
而且還是她意想不到的人——秦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