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亭的麵色並不是很好,她眼下也有些青色,明顯是太疲憊。
實際上她最近也確實很疲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色有幾分沉重:“小念,你知道商厭把鬆白帶到哪裡去了嗎?”
秦初念先是一愣,然後才露出些苦笑,“姐姐,怎麼好像不管出了什麼事,你們都會默認我什麼都知道啊?”
好像不管他們互相做了什麼,但是都會覺得對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一樣。
秦初念心裡不是滋味,明明什麼都被瞞著的那個人是她。
她垂下眼睛,臉上看不出情緒。
秦雲亭一頓,她眉心皺了下,臉上露出一種恍然的神色。
她看著秦初念許久,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隨後啞然,她往後靠在沙發上,疲倦道:“是,我怎麼就會覺得你什麼都知道了,抱歉小念,是我病急亂投醫了。”
秦雲亭看著秦初念的眼神有些自責,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是她遇到麻煩時候的小習慣。
秦初念搖搖頭,“你剛剛說商厭把二哥帶走了?什麼意思?”
秦雲亭現在也覺得事情一團糟,秦鬆白已經失蹤兩天了,無論如何也聯係不到他。
盧惠和秦誠堅持是商厭做的,加上秦初念這邊又聯係不上,秦雲亭每天既忙著安撫父母,又要四處聯係人找尋秦鬆白。
而且還有她自己這邊的事,秦雲亭在國外最艱難的日子,都沒有這麼忙碌過。
她歎了口氣,但還是斟酌著語氣:“那你知道商厭最近在做什麼嗎?”
秦初念:“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其它時間應該在公司。”
她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也不能確定,很多時候他也不會告訴我他做了什麼。”
秦雲亭年少成名,早就是有名的心理教授,哪裡能看不出秦初念現在的狀態不好,隻是秦鬆白怎麼說也是她弟弟,而且還有盧惠和秦誠在。
所以哪怕她再心疼秦初念,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有其它選擇。
她隻能說道:“小念,家裡其它的事情或者和商厭的恩怨糾纏也好,我都不在意,可是他不能傷害鬆白,你懂嗎?”
秦初念身體一僵,她睫毛顫了顫,才低啞著嗓子道:“你們為什麼可以那麼肯定,就是商厭帶走了二哥呢?”
秦雲亭沉默下來,好一會才說道,“是羅毅告訴媽媽的,秦鬆白被邵峰和兩個黑衣人給帶走了,你應該還記得羅毅吧?”
秦初念怔然,羅毅,是盧惠以前最信任的一個助理。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小念,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甚至你夾在中間,受到的傷害是最大的。”
秦雲亭目光幽選的看著秦初念,她伸手撫了撫秦初念瘦削的臉,滿是不忍:“但是現在商厭帶走了鬆白,如果涉及到鬆白,你應該知道,爸爸媽媽肯定不會那麼輕易鬆手的。”
“所以我過來也是想告訴你,要是你還能勸商厭,那就趕緊讓他放了鬆白。”
秦初念抬起眼睫,那雙清亮透澈的眼睛裡,現在全是空洞和麻木。
她望著秦雲亭,不停的搖頭:“那如果不是他做的呢,姐,如果不是商厭做的,又怎麼辦?”
“二哥……二哥也好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