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那句“讓一下”,沒帶任何感情但林雅卻覺得可笑的很。
這叫什麼?
前任帶著當年插足他們感情的現任,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大秀恩愛?
林雅心裡冷笑,是不是她最近脾氣收斂了一點,陳墨還真當她是舔狗了?
林雅徑直往後又坐了下去,她翹起二郎腿,神情淡淡:“不好意思,頭暈,想休息一下。”
陳墨腳步停下,他麵容清俊,麵若冠玉,鼻梁上架著副斯文儒雅的銀絲邊眼鏡,整個人儒雅又溫雅端方。
林雅當年一眼看上的就是陳墨身上這股勁兒,覺得特彆勾人。
可她現在再看陳墨,總覺得麵相都變了,那斯文儒雅的感覺沒了,反而多了絲涼薄。
這是這涼薄也就放在唐月舒這樣沒什麼腦子的人麵前,看著像那麼回事。
林雅憑什麼給他麵子?
陳墨眉心輕皺,他聲線沒了對唐月舒說話時的溫柔,而是很冷淡:“林雅,彆鬨了。”
林雅聽著這語氣,心裡某個地方就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沉悶。
又來了又來了。
她和陳墨談戀愛那會,陳墨最喜歡用的語氣就是這樣。
冷淡又疏離。
原本林雅一直以為他是天生的性格如此,不僅沒當回事,還一直想著要怎麼讓陳墨能對著自己打開心扉。
她那會都覺得自己就是陳墨的救世主了,成天的自我感動。
直到後來看到了陳墨和唐月舒相處的時候,見到了他言語之間的溫柔,還有那種對唐月舒小心翼翼的嗬護。
林雅才明白,原來陳墨不是不懂怎麼愛人,隻是他不想罷了。
林雅的臉一沉,仍舊沒有半點要動的模樣。
陳墨問:“又要無理取鬨?”
他說:“這麼久了,你還是這個脾氣,一點也沒變。”
林雅脫口而出:“我脾氣怎麼樣與你何乾?”
陳墨:“小舒身體不舒服,你這樣有什麼意義?”
他說這話的時候,唐月舒就站在陳墨身後,被他拉著手,低著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林雅還沒開口罵,門口就傳來了商渺的聲音:“陳總心悅唐小姐,體貼入微,確實讓人感動,但是你們的感動,也沒必要讓我們林雅一個小姑娘來委屈讓道吧?陳總難道看不出來,林雅現在身體並不舒服嗎?”
門口,商渺懷裡抱著小桑果進來,小桑果正趴在她懷裡,好奇的東張西望。
下一秒,盛聿伸手將小姑娘接了過來,將她的腦袋輕柔的按在自己胸口前,另一隻手捂著她的耳朵。
商渺環視了一下包廂的情況,目光從桌上的幾個空酒瓶上一一掃過,隨後又落在了林雅的身上。
說實話,林雅的臉色並不好肯,即便在包廂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也能看出她臉色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