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看著他,沒說話。
商厭麵色平淡,“你如果有空就去處理一下這件事吧。”
這哪裡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秦初念遲疑道,“我之前和爸爸溝通過,其實這些你也是可以自己做的。”
淩華和華韻一樣,都是商厭自己去簽下來的。
現在雙方的合作才開始不久,商厭就要把自己的辛苦勞動成果轉手出來,這真的很不過公平。
商厭看出來秦初念眼裡的猶豫,他若無其事的說道,“無所謂誰來做,反正都是一樣的,我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讓真個合作都沒法進行下去。”
他停了下才又繼續說:“再說如果不是交給你,就得是秦鬆白。”
他提到秦鬆白三個字的時候,預期都是帶著嗤笑和嘲諷的,明顯的意思就是他並不願意將自己的東西放到秦鬆白的手裡。
秦初念喃喃道:“阿厭,其實那天爸爸和我說過這件事的,抱歉,我好像應該早一點告訴你。”
商厭並不驚訝,他說,“我算著時間,也知道秦董事長應該會找你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開口。”
“不用抱歉,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初念嗓音都跟著苦澀起來,她覺自己就像是背刺了商厭一樣。
她小聲說道,“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覺得我就像是你們拔河的繩子一樣,我就在中間被你們不停地扯來扯去,好像我偏幫哪一邊都是我不對。”
秦初念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她垂著眸子不敢看商厭。
商厭問:“那扯得你疼嗎?”
“......不是疼,就是很難受。”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都是她生命裡的重中之重,她選擇誰都是對另外一方的背叛。
秦初念說完,沒聽到商厭的回答。
實話說,她確實不該說這些話的,在商厭麵前的示弱,無異於是另一種的威脅。
她睫毛顫抖了兩下,準備起身。
然而卻被商厭抓住手腕,他嗓音微啞:“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秦初念一愣。
又聽見商厭說,“等過段時間我們去津北好不好,我有個禮物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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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念接手淩華的事情在公司也沸騰了一下子,不過倒是很多人表示理解,他們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借口。
畢竟誰不知道秦初念和商厭是夫妻,而淩華的合作優勢商厭拿下的,但是商厭現在是停職的狀態,所以就借著秦初念這個幌子,實際上還是商厭在負責。
秦初念也沒有反駁,她比誰都更希望真的可以是這樣的狀態。
從宣布淩華和華韻的合作都在她手裡以後,秦誠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
連續帶著秦初念出去見了不少的合作方,還主動讓秦初念參與了一些重要的會議。
對此最有感觸的應該是秦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