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舒在病房裡躺著,林雅覺得在這是浪費時間。
首先她不會好心去看唐月舒,其次她沒有道德,也並不覺得唐月舒暈倒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和鬱風說了聲就離開,顧北卻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來。
林雅問:“你不陪鬱老師一會嗎?”
“不用,他馬上回病房。”
林雅一噎,這還真是鬱風住院的醫院。
顧北說:“走吧去吃飯。”
飯點已經過了,本來他們應該在聚會的時候吃飯,但是因為唐月舒的突然情況耽誤了下。
林雅還當真有點餓。
她就沒拒絕顧北,直接和顧北離開。
而與此同時的醫院病房裡,唐月舒哀怨的看著林病房的陳墨。
她嗓音幽幽:“你和林雅剛剛去說什麼了?”
“沒什麼。”
“陳墨!”唐月舒陡然拔高了嗓音,她手上還有輸液管,激動的時候,帶著管子也一起晃動。
陳墨麵色不改:“你還想怎麼鬨?”
“是我在鬨嗎,明明是林雅……”唐月舒低吼道:“我知道她是大小姐,她天生就比我優越,比我有資本。”
“但是憑什麼她總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看著我,憑什麼她總是顯得自己特彆厲害?”
她近乎抓狂,陳墨卻冷靜的說道:“你彆忘了,當初是她給了你十美元,你才沒有餓死。”
“也是她給你找的學校,給你出的學費,她給你租的房子。”
如果是以往,陳墨是不想和唐月舒說這些的,她性格敏感又偏激,動不動就會情緒失控。
偏偏她又有心臟問題,不能受刺激。
陳墨也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也都是被人哄著,就算當初和林雅談戀愛的時候,那也多是林雅哄著他。
和唐月舒在一起的這些時間,幾乎把他的脾氣都磨光了,他也很累。
果然,他的話剛落,唐月舒就再次激動起來。
她問陳墨:“所以你也覺得我就是欠她的對嗎,我就是應該為了她給我的那十美金,還有那些學費,我就應該低人一等?”
“那些錢我都還給她了!”唐月舒說:“我沒有欠她一分錢!”
陳墨眸子幽深,倘若是平時,唐月舒的無理取鬨他全然不會搭理。
可今日心情總是有些煩躁,他忍不住反問:“你覺得你不欠她的了,你覺得你還給她的十美金和當時能救你命的十美金是一樣多?那唐月舒我告訴你,沒有那十美金,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你!更不可能會讓有機會在她麵前挑釁她欺負她!”
“陳墨!”唐月舒猛地尖叫一聲打斷了陳墨的聲音,她顫抖著嗓音道:“你忘了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嗎!你忘了我為了你都遭受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嗎!你怎麼可以對著我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誰都可以說我不如林雅,但是你不可以,你說我欠林雅的,那你也欠我的!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唐月舒的聲音很尖銳,配合著語氣,仿佛是一道詛咒。
聽得陳墨的心口都在發悶的難受。
她和唐月舒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是責任,是他作為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陳墨不再和唐月舒爭執,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旋即抬腿出了病房。
房門關上的瞬間,陳墨聽到病房裡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
他默然片刻,還是抬腿去了護士站,讓護士進去看看唐月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