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著對麵還在愣神的高低肩,不屑道:“怎麼,還沒喝就已經燙喉嚨了嗎?”
那家夥被這麼一說,手心一緊,終究是抓著酒瓶子對準了嘴巴。
仰頭把一瓶酒直往喉嚨裡灌。一開始還能感覺到醇香,可是後來整個喉嚨都麻木了。
“噗……”到底是一瓶沒有喝完就噴了出來,漲紅著臉,緊緊地捂著心口。
沐旭的心在滴血,可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比起那個高低肩,他倒覺得自己那瓶酒可惜。
蕭晨已經酒瓶子往地上一丟,嘩啦一聲,直接招呼服務員,上店裡度數最高的酒。
瀘州老窖原漿七十五度就著八十年的茅台兌上,甩手把一瓶丟到了高低肩麵前。
“不是要和我喝嗎?”
說著話,自己也開了一瓶,比起剛才還要快,咕嚕咕嚕,喝水都沒這麼迅速的。
看著蕭晨依舊氣定神閒的臉色,那家夥卻受不了了,沒敢去看蕭晨那玩味兒的目光。
蕭晨直接把酒瓶子一甩,瞥向沐旭道:“客人都喝了,做東的怎麼能閒著?”
“出來聚會,不就圖個開心嘛,何必弄得這麼……”
有人出來打圓場,蕭晨冷眼一掃,不屑道:“可我現在很不開心!”
“你……”那人被堵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由轉向了沐旭的方向。
不管他們怎麼看不起蕭晨,但說到底,蕭晨也是沐旭請來的客人。
“現在,是誰不敢?”蕭晨勾唇冷笑,滿臉挑釁。
“我會怕了你!”
沐旭雙目一瞪,抓著一瓶原漿湊到了嘴邊。什麼都能丟,但麵子卻不能。
一手拍開瓶蓋,抓著就憑脖子揚起了腦袋,不過這貨比剛才那夥聰明,喝得倒是很慢。
即便如此,那團從喉頭蔓延的烈火也在頃刻間就燃到了心頭。
隻是一瓶下去,整個臉就已經猶如充血,連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蕭晨根本就沒有說話,又是一瓶下肚,好整以暇地抬著眼瞼,是一點醉態都沒有。
迎著他挑釁的目光,沐旭心頭一股鬱氣凝結,再一次灌下了一瓶,酒還沒有喝完,就哐當砸在了桌上,卻還拚命撐著腦袋。
“沐少,差不多行了,你何必和他鬥氣!”
“是啊沐少,身體要緊!”一群人立馬勸說,王智秀也急忙阻攔。
蕭晨勾起了下巴,上揚四十五度,嗤道:“不敢了就說,我又不會灌你,怕臟了我的手!”
諷刺的眼神,刺痛著沐旭最後一絲清醒的神經,硬撐著身子把後麵半瓶酒給喝了下去。
可惜,酒水下肚,後勁兒也在這時爆發。哐當一聲沐旭整個人都死豬一樣挺在了地上。
“不是那個料,就彆開那個口。白白浪費小爺時間!”
蕭晨一聲冷笑,也懶得再搭理他們,直接站起了身子,穩穩當當的從包間離開。
而在身後,沐旭的身子已經拚命蜷曲,下意識地抱著肚子,喉頭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