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趕到看守所的律師會麵室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光景。
看著對麵那個一夜之間好似憔悴了二十多歲的人影,他緩緩勾起了嘴角。
“我都按你的意思做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威兒了?”楚雲濤卻先開了口。
“我可沒說立馬就放了他!”蕭晨卻不以為意。
聞言,楚雲濤臉色大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騰騰地伸出手,就要往蕭晨領子抓去。
動靜驚動了外麵的獄警,立刻衝了進來,左右開弓,一人一邊強行把楚雲濤摁了下去。
淡淡抬眼,蕭晨和同行的律師打了個眼色。
等律師和獄警說了兩句,倆獄警才警告了楚雲濤一下,重新退了出去。
“你敢騙我!”
“我也不記得給過你什麼保證。”蕭晨依舊是那副清淡的臉色。
楚雲濤渾身一震,仔細回想上次的會麵,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的確,蕭晨從來都沒有給他承諾過什麼。
“你也彆太擔心,至少現在,你老婆和楚軒不會被趕出家門了。”
“你簡直無恥!”怒哼一聲 ,楚雲濤攥著拳心,咬牙說道。
“和你比,我還有進步的空間。”蕭晨難得謙虛那麼一下,翹著二郎腿,繼續道,“看在你主動為楚氏犧牲的份上,我會說服懷玉,給你找個最好的律師。”
楚雲濤沒再開口,隻是仇恨地瞪著蕭晨那平靜的麵頰。
看他那模樣,若不是有獄警守著,隻怕恨不得一刀就把蕭晨給宰了。
對此,蕭晨卻沒有放在心上,兀自繼續道:“你名下所有財產,將全部充公。不過你放心,你那一家子的花銷,以後集團會負責。不過……”
說到這裡,蕭晨微微一頓。
“不過,這日常用度,將不再和以前一樣毫無節製。至於楚軒的教育,你也不用擔心,楚家會給他找最好的學校。”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到底揣的是什麼心思!”
“嗬嗬,心思?”蕭晨撇嘴冷笑,突然俯下了身子,“我要殺你,沒人能查出你的死因。現在你還活著喘氣,我的心思,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咕嚕,麵對蕭晨突然湧起的邪惡笑容,楚雲濤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楚威不會有事兒,至少在楚氏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前。至於能不能再呼吸到外麵那新鮮的空氣,全看你的表現!”蕭晨淡淡一笑,沒再說話,站起了身子,招呼律師離開。
兩個獄警隨後也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挾住了楚雲濤。
楚雲濤地手剛脫離桌麵,就聽嘩啦一聲。
方才還被他倚著的那張桌子,瞬間成了兩半。
驚得那兩個獄警也傻了眼,忙不迭失地蹲身查看情況。
可他們看來看去,半天也沒看出桌子是怎麼碎的。
那整齊的斷口,就像是被刀削過一樣。可又碎得是那麼乾脆。
兩個獄警也徹底懵逼了,他們可是一直看著裡麵的情況的。
彆說什麼刀子能不發出聲音就能將桌子切斷,誰又有那個力氣憑刀子就切得如此徹底?
他們滿心狐疑,可是楚雲濤早就已經麵無人色,渾身都打著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