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聲勢,驚得那兩個黑衣人張大了嘴巴,連咒罵也忘了。
那隻盛裝血珊瑚的魚缸,也在這不斷攏聚的聲威之中狠狠震顫。
哢哢,哢哢,不知不覺就裂開了好幾條裂紋。
可蕭晨渾身的氣勢卻還在不斷拔高,連帶著那層藍色光幕卻在逐漸轉淡。
彌漫而來的威壓,壓得兩人完全抬不起頭來,隻能死死貼在地上。
被卷動的草葉,迷了他們的眼,除了震驚,這一刻,他們完全提不起彆的念頭。
“這個人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強?”
這一刻,兩人都不自禁地在心裡驚疑。
如此持續了三四個小時,那層光幕在終於淡了,直到最後哢嚓一聲碎裂成片。
呼的一聲狂震,颶風驟起,將那隻魚缸也完全震碎。
池水猶如瀑布傾瀉,潑了兩人滿身。
腥鹹撲鼻,隻是他們卻來不及呼吸,就看到了那株血珊瑚在眼前變作湮粉。
蕭晨卻沒有立刻起身,氣機也漸漸收攏,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直到徹底風平浪靜的時候,他才咻忽蹭了起來。
眼瞼一開,一抹精光爆閃,迎著那份目光,地上兩人心臟也似乎漏跳了一拍。
“好了,借我的地方躺了這麼久,你們也該滾了!”
雙臂一展,一手抓著一個,用力一丟。
兩人立刻化作兩條弧線飛出了圍牆,噗通一聲砸進了牆外的樹冠。
哀嚎著摔在了地上,隻是虛弱地卻爬不起身子。
拍了拍巴掌,蕭晨卻沒再搭理他們,吐了口濁氣,掠步轉進了彆墅之中。
趕到客房,看到顧慕婉還躺在地上,確定她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有太大損傷,這才把人抱回了床上,給她掩上了被子。
直到第二天清早,楚懷玉也沒有回來。
蕭晨是被那一陣洶湧的門鈴聲驚醒的,出門方才看到顧慕婉頂著一頭雞窩杵在廊上。
“這個發型不錯,繼續保持。”撇眼落在她頭上,蕭晨調侃道。
聞言,顧慕婉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伸手抓向頭頂,臉色一紅,匆忙轉回了房間。
蕭晨笑了笑,揉著後腦勺下了樓,這才看到院門口那杵著的人影。
“蕭晨,你個混蛋,趕緊把婉兒交出來!”
弋輝就站在門口,身邊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瞪眼看著蕭晨,怒聲罵道。
任誰一大清早就被人找麻煩,心情都不會太好。
麵色一沉,蕭晨推門走了出去,冷眼落在弋輝臉上,寒聲道:“發病也應該去醫院,我這裡可治不了精神病!”
“你說什麼?”弋輝臉色一黑,蹙眉罵道:“你他娘的才是精神病!”
說著話,給身邊那幾個漢子打了個眼色,立刻就有兩個漢子站出來,抻著胳膊撞擊院門。
哐當,哐當,把柵欄撞得是直打晃。
蕭晨眯著眼睛,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去。
那漢子悍然還有點力氣。這麼撞了十多下,還真就把柵欄的門給撞開了。
弋輝卻片刻都不耽誤,當先撲了進來,抬手照著蕭晨的脖子抓去。
“說,你到底把婉兒藏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