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爬到這個位置,煒哥已經很久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了。
可是現在,看著身邊的小弟,一個個從身邊飛走,看著那閒庭信步一樣走來的身影,他發抖的雙腿,僵硬的身軀都在給他述說那遺忘的恐懼,到底是什麼樣子。
沒有三分鐘,帶來的六十多條人影,就隻剩下了他自己。
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思考,看著緩步落在麵前的身影,顫巍巍地把手摸向了腰間。
那裡是他的得意武器,也是他用了十多年的彈簧刀。
隻是那抓向刀柄的手,卻已經僵硬地握不起來。
“現在,輪到你了!”蕭晨扯著嘴角,悠悠地說道。
那緩緩遞出的手臂,猶如魔爪張開,讓煒哥眼珠子狂顫。
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一步,卻被自己絆得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蕭晨緩緩蹲下了身子,抬手抓住了煒哥的領子。
煒哥想要掙紮,可是剛動了動,就感覺手臂一疼,接著就看到手臂在自己眼中翻折。
痛,是在那之後才傳來的,可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啊”的慘嚎,從那大張的嘴裡叫了出來。
“你,你……”看到蕭晨邁步走近,煒哥癱在地上,虛弱而又驚恐地說道。
“我怎麼?”勾著嘴角,蕭晨偏了偏腦袋,眼中隻有玩味兒。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在罵我?”蕭晨臉上笑意定格,壓根兒就沒有等煒哥回答,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打得煒哥腦子“嗡嗡”作響。
顫抖的眼球上翻,最後也沒能再翻得回來,帶著滿嘴鮮血就那麼暈了過去。
“這麼不抗揍?”蕭晨嫌棄的拍拍手掌,撇眼落在了後邊那堆疊的人群之上。
幾個反應快的立刻癱在地上裝死,其他人卻像是看見了鬼似的畏懼地縮起了身子。
蕭晨卻懶得再和這群人浪費力氣,淡然轉過了頭。
“呼呼”這一刻,還醒著的無不大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刻,整顆心又都提了起來。
“這裡風景不錯,就是這些樹不怎麼肯長,不知道添點肥料會不會長得好點。”
那若有所指的一句話,嚇得地上那群人齊齊打了個哆嗦,一顆心也一下子揪得緊緊的。
月亮從雲後探出了腦袋,月光掩映在山林之上,似乎一切都重新變得祥和。
可是突然闖進來的汽車嗡鳴聲,將那份祥和打碎,幾輛小貨車開了過來。
打出的刺眼車燈,讓一群人齊齊閉上了眼睛。
鐵策從車隊出來,對著蕭晨彎了彎腰,這才撇眼看了一眼那滿地的人影。
眼角不自禁地一縮,即便他早就知道蕭晨生猛,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先生,按您的吩咐,車都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