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蕭晨的手掌也同時遞到了鬼桀麵前。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隻肉掌之上,突然裹上了一層漆黑。
那是蕭晨以真氣包裹,暫時禁錮控製住了一抹屍煞。
但見狀,鬼桀眼皮子狠狠一跳,那玩意兒他再熟悉不過,心頭也猛地一顫。
“怎麼會,你是怎麼控製住這些屍煞的?”
“你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能?”蕭晨勾唇冷笑,手掌卻去勢不停。
鬼桀銀牙一咬,眼皮子狂跳。匆忙間,他想要躲避,不過卻已經晚了。
蕭晨的手掌這時咻忽印上了他的麵門。就聽到哐當一聲,鬼桀被狠狠死死摁在了地上。
屍煞也在那一瞬間透過蕭晨的手掌,蔓延而出,一股腦將鬼桀的腦子包裹。
鬼桀不自禁地慘叫出來,卻被蕭晨點指封住了喉頭。
看著他那在地上不斷掙紮扭曲的淒慘模樣,弋婕眼神狂顫,不自禁地打著哆嗦。
蕭晨卻沒有去看她,冷淡地掃在鬼桀臉上,也沒有出手直接了結鬼桀的小命。
他還在等。
果然並沒有過去多久,鬼桀再一次撚動起了手訣。
蕭晨手裡的葫蘆一抖,一縷屍煞突然從那隻葫蘆裡跳了出來。
轉眼就和鬼桀臉上的屍煞連成了一線。
接著,那些被蕭晨強行逼出的屍煞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開始從鬼桀身上撤離,就在途中又調轉了方向,竟然奔著蕭晨重新撲了上來。
“果然如此!”蕭晨眼神一眯,心頭已經有數。
當下再不遲疑,揮起一巴掌將那些撲來的屍煞震碎,接著狠狠一拳擂在了鬼桀心窩。
唔的一聲悶哼,鬼桀心口一疼,氣血倒灌,白眼一翻,接著就挺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些被逼退的屍煞,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在空中定格。
隨著蕭晨一動,又被卷動的風激動,兀自飄蕩起來。
看著他那投射而來的目光,弋婕在心頭一凜,瑟縮著身子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整個人也在同時抵住了牆壁,一臉蒼白地看著蕭晨,囁嚅著嘴唇。
“你居然真的殺了他,你就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蕭晨瞥了撇嘴,像看著一個傻子似的看著這個女人。
微微一怔,弋婕不自禁地咬住了嘴唇,餘角掃向房中,想要找個武器傍身,可是身邊卻空空如也。
蕭晨卻一點也不著急,打開葫蘆口子,對著空中把手一劃。
飄蕩的屍煞就像是得到了召喚一樣,排著隊往那隻葫蘆裡麵擠。
沒一會兒,病房裡麵的散逸的屍煞就被葫蘆收得乾乾淨淨,房中也再一次恢複了清明。
蕭晨嘗試催動葫蘆,可是除了強逼出一縷屍煞之外,根本無法完美控製那隻葫蘆。
每當嘗試催動,就會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
那種感覺,就和使用彆人認主過的法寶一模一樣。
蕭晨也不急,把葫蘆一收,重新坐了回去,淡聲和弋婕道:“我該怎麼處理你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