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我沉不住氣,實在是先生這個決定太……”蔣衝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最後鬱悶的道,“總之,我不服氣,不隻是我,堂中兄弟隻怕也一樣!”
“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
江龍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臉色卻很快就嚴肅了起來。
看著蔣衝,眉眼一閃,露出一抹若有深意的表情道:“你何嘗看過先生做糊塗事兒?”
“先生也是人,是人誰還沒個糊塗的時候?”
“那你就擦亮眼睛看著吧,以後會有驚喜的。”江龍淡然一笑,說著俯首湊在了蔣衝耳邊,“方元養傷期間,你親自負責在暗中保護方元的安全,我會從堂中給你抽一批好手。”
聽到江龍的命令,蔣衝心裡更不是個滋味。
現在,蔣衝直恨不得進去做了那個混蛋,哪有心情給那混蛋當保鏢?
江龍卻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頭,神神秘秘地說道:“彆說我沒有照顧你,這事兒要是辦得好了,我給你去和先生請功!”
說完,江龍勾唇一下,也沒再和蔣衝多說,背著手,轉頭就走進了診所之中。
而在另一邊的張家,蕭晨還在和張家老爺子說著地皮的事兒。
“老爺子,你就彆和我開玩笑了,要是你老都做不了主,那誰還能做這個主?”
“這事兒可就說來話長了。”
張家老爺子說著話,抬起了腦袋,眼中卻多了一份複雜和感慨。
“世人都以為我張家才是金蘭第一大家族,雖然不能算是全錯,可是卻也有失偏頗。”
“老爺子這是在和我玩兒謙虛?”
“我會那麼無聊?”張家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蕭晨一眼,倒是沒有多少猶豫,便接著往下說道,“論財力,在金蘭,張家的確能算是頂尖。可是影響,卻還是太過薄弱了。”
“這就奇怪了,我可沒聽說,還有誰比張家在金蘭更有影響力的了!”
“那是因為,人家現在都不在金蘭而已。陶這個姓,你就沒有覺得有那麼一點耳熟?”
“陶?”默念了好幾下,蕭晨卻還是搖了搖頭。
“那陶裕賢你總該聽過吧?”
“等等,我還真有點印象,那不就是涔州市的一把手嗎?”
“我以為你真不看新聞呢!”張家老爺子不由打趣了一句,很快接接著道,“陶家可不隻一個陶裕賢。陶家老爺子,十年前肩章上就已經鑲了星了!”
“即便如此,那塊地皮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人老了,有時候就講個落葉歸根。半山華府的後山,就是陶家給老爺留的養老之所。你想必也去看過了,能讓你大老遠跑這一趟,看來,陶家的那些小輩眼光倒是不差。”
張家老爺子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不過聽到他的話,蕭晨卻有些鬱悶了。
好不容易看中了這麼一個地方,結果扯出陶家這麼一大家子,這事兒可就有些麻煩了。
“要是讓陶家那些人知道,你要把那地方拿來開農家樂,你說他們該是什麼表情?”
“彆的我不知道,多半是高興不起來就對了。”撓了撓頭,蕭晨不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