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在哪兒?讓他來見我!”
“江龍死哪兒了有誰知道,大方點告訴這個小子,也讓他死得明白!”
對麵一個大黃毛,勾著嘴角轉頭和身邊一群同伴吆喝了一聲。
聞言,一群人幾乎都抱著肚子嗤然大笑。
“都說死了,去了地底下自然能夠見到。急什麼!”也不知是誰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那大黃毛立刻點了點頭,勾著嘴角轉了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下去吧!”大手一揮,一群人猶如潮水一樣撲將上來。
黑壓壓的一大片,轉眼就把大門淹沒,同時也遮住了蕭晨的身影。
而此刻就在總舵頂樓,以前江龍的辦公室中,塗亮正捏著手絹擦拭著麵前那塊玉牌。
聽到動靜,手上動作一頓,衝著麵前那個恭敬地侍立在一邊的親信蹙眉開口。
“那些小子都在乾什麼?既然來了金蘭,也不知道消停點!”
“青會的人才剛到,和咱們的兄弟有點口角也正常。我待會兒去看看。”
“我們現在不也是青會的人!都是自家兄弟,這些混蛋怎麼就不能和睦相處!”
“您都已經是青會金蘭分會會主,當然都是一家人。是我口誤,待會兒我一定好好教訓那些小子。”親信立刻扯著嘴皮諂媚地笑了笑。
說著話,這人這才轉頭往門外掃了一眼,掠步準備下去瞧瞧。
不過剛落在門口,就聽到驟然熄滅的騷動聲,接著房門便哐當一聲被人砸開。
“混賬東西,說了多少次了,怎麼就學不會敲門!”
嚇得往後閃了兩步,瞪著一雙眼睛,那位親信立刻冷著臉數落道。
隻是當抬頭看清來人的麵容,滿臉的怒氣一下子就定格。
“蕭,蕭晨,你怎麼回,回來了?”
聽到這話,塗亮眼瞼立馬扯了扯,匆忙抬起了腦袋,掃了過去。
“你就是塗亮?”蕭晨卻沒有去管那個親信,背著手淡眼落在塗亮臉上,寒聲道。
一開始的意外之後,塗亮這會兒也強自定了定神。
一手摸在桌下,塗亮臉上卻是一片冷酷,瞪著蕭晨,譏誚地勾起了嘴角。
“江龍那個混蛋骨頭軟,甘心給你當狗,可老子卻不是他那種貨色。既然溜進來了,那就彆急著走了,今天我就替兄弟們好好出出之前的窩囊氣!”
說著話,塗亮對著門外一聲大吼,立刻招呼人要把蕭晨給教訓一頓。
隻是聲音落了半天,門外卻一個應聲的都沒有。
塗亮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巴掌扇在桌麵,惱怒罵道:“一群飯桶,都他媽乾嘛去了!”
話頭剛落,房門終於顯出了一條人影。
鼻青臉腫,還拖著條腿,一落入門中就哐當一下撲在了地上。
頂著滿頭大汗,也來不及從地上爬起,這小弟便立刻對著塗亮彙報道:“不,不好了老大,蕭,蕭晨那個家夥,闖進來了,兄弟們都,都被他給,給…”
隻是這話還沒有說完,這小弟就看到麵前負手而立的蕭晨,後邊的話突然變得沉重。
連喉嚨也在那一刻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禁錮,囁嚅著嘴角,狠狠咽了口口水。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東西?啊!”蕭晨卻沒搭理那小弟,隻是看著塗亮,森冷道。
風透過窗柩闖入突然闖入,冷,讓塗亮和那個親信,也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