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園子才剛建起來,你們就跑到我這兒踐踏草坪,瞧瞧這周圍都成什麼樣了?”
蕭晨自然沒有和這幾個家夥解釋,冷著臉瞥在一旁的草地之上。
剛剛種植的嫩草,卻因為這一番戰鬥而被波及,地皮好幾處都被掀開,露出難看的土層。
他說得隨意,可鬱家這些人卻心頭微愕。
看著蕭晨那一本正經的臉色,一個個的都不由攥緊了拳心,咬住了嘴唇。
說到底,他們這些外罡高手,在蕭晨眼裡,居然連這些草皮都比不上。
不甘、憋屈、羞憤,可又能如何呢?被恐懼壓製,他們根本就不敢辯駁。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又何必如此羞辱我們!”
“羞辱?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就憑你們又哪點值得被我羞辱的?”
“那你想怎樣?”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些可都是我花了大價錢的!”
蕭晨順手操起一根斷草,拿在手裡揉揉搓搓,隨即歎了口氣。
“想要錢,我們給就是,多少?”
一聽蕭晨的話,鬱家幾人眼神大亮,能抓到活的希望,誰又願意往思路上趕?
“錢,我缺碼?”
“那你想要什麼?”
“這麼茁壯的小幼苗,說死就死了,你們就不覺得可憐?”
“你,你要殺我們?”
“不要緊張,我又不是魔鬼,什麼殺不殺的那麼血腥。”
說著話,蕭晨把手中的斷草往地上一丟,隨即蹲下了身子,一字一句開了口。
“以命償命,以草還草。我也不要你們賠活的,就去你們鬱家藏寶庫隨便給我帶回來幾根花花草草的就夠了。怎樣,我夠大方了吧?”
蕭晨說得清淡,可是聞言,鬱家一群人卻眼皮子直抽抽。
大方?這簡直就是強盜好嗎!
就拿這些雜草就想換鬱家收藏的寶藥,天底下還有比這更黑心的要求嗎?
“你簡直無恥!想要我們鬱家的收藏,做夢!”
“當然,我也沒有非要你們賠草。這些草的命,一樣是命,你們說是吧?”
勾著嘴角,蕭晨的語氣也隨之一寒,說著這話,撿起了地上的殘劍碎片,曲指一彈。
咻忽一聲,伴隨著錚錚寒光閃爍。
下一秒,不遠處那被陣法所傷的人傳起的哎喲聲漠然變弱。血腥味兒,卻更濃了。
“你……”
這一幕,看得鬱家幾人目眥欲裂,狠狠攥著拳頭,想要起身。
卻被蕭晨一腳踹在地上,俯首瞪著睥睨的目光掃在鬱家幾人身上。
“賠命還是賠草?選吧!這麼簡單的題,千萬彆讓我出第二遍。”
濃鬱的夜色灑下,逆著月光,蕭晨的臉也藏在濃鬱的陰影之中。
隻有那勾起的嘴角懸掛的冷酷和眼中的寒意,是那麼的明顯,晃得人眼睛生疼。
風突然起了,撩動著山頂的斷葉,緩緩侵襲。
激靈靈,鬱家一群人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