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君受傷不淺,還能忍痛逃脫,已經快到極限。
此刻說著話,身體也不自禁地搖晃起來。
蕭晨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把她扶在手裡。、
撇眼看看楚家這邊的彆墅,又看看對麵那已經七零八落的房舍,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人帶進了旁邊阮湘君的彆墅之中。
雖然大廳已經因為戰鬥而被弄得不成樣子,但好歹樓上客房並沒有受到波及。
把人放在床上,就著那被刀子拉出的缺口把她衣襟扯開,點指給她止住了流血。
“沒有傷及臟器,之後自己找個診所縫上兩針就成了。”
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蕭晨輕描淡寫地和她說道,不過臉色卻並沒有好轉。
那副冷峻的目光依舊一眨不眨地落在阮湘君臉上,似乎等待著她的回答。
阮湘君扯了扯嘴角,撐著胳膊,讓自己坐起來一些,
埋頭看著腹部的傷口。笑道“一雙指頭居然就能有這效果,蕭先生還真是不負神醫之名。”
“廢話少說,如果你想找人聊天,我一個電話就能給你叫一大群,還是說說正事兒吧。”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沒錯,我搬來這裡,就是為了觀察你!”
“觀察?監視還差不多。這也罷了,外麵那些死人又是怎麼回兒事兒?”
“我說是青會的人你信嗎?”阮湘君眨巴著眼睛,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意和蕭晨說道。
蕭晨不自禁地蹙了蹙眉頭,彆說,這個可能他還真沒有想過。
不過,瞥見阮湘君那並不像是說笑的臉色,蕭晨旋即就沉吟了起來。
“為什麼對你動手?”
“這個事關青紅會機密,恕我不能告知,總之這一次多謝你援手,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折在這些混蛋的手裡了。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以後必有所報。”
“救一條命,就隻掙了個人情,我怎麼覺得這筆買賣虧了呢?”
“可我除了是阮湘君,還是鴻越集團老總的女兒,現在這個人情是不是值錢一些了?”
“的確,聽起來倒是比剛才值錢了那麼一點兒。”
蕭晨淡然一笑,也沒再搭理她,隨即調轉了身影,照著彆墅外走去。
他可沒那麼單純,一個人情就想把他糊弄住,那也太看不起他了。
今天這事兒充滿了古怪,先不說堂堂鴻越集團千金,為什麼會親自來監視他,就說這偌大彆墅住的還是鴻越老總的女兒,卻連半個保鏢都沒有,就已經足夠奇怪。
而且對這個阮湘君本人,他也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鴻越集團,作為東南有數的大財團之一,其老總要在自家集團安排自己女兒並不困難。
可為什麼這麼個千金大小姐,不僅沒有進入鴻越,反而來這個旮遝角裡負責一個會所?
畢竟這酒吧會所,說到底比起鴻越集團這麼大的企業,簡直就太不入流了。
當然,他迷惑的還不隻是這點。
自從他從肆魔門回來打退了青會之後,青會就再也沒有了舉動。
按說這些家夥之前都還那麼囂張跋扈,也沒理由就憑蕭晨一次動手就嚇得不敢冒頭。
以青會那些人的尿性,不是更應該找他要回這個場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