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看著他,池平後邊的話囫圇兩下吞了回去。
乾笑了笑,瑟縮著閃了閃眼神,緩緩轉過了頭去。
遍地狼藉,十多個哎喲的身影到現在還爬不起來,看著這群人的慘樣,池平渾如做夢。
可回蕩在腦海之中的畫麵卻又是那麼生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蕭晨了。
“你沒事兒就好。不過這些人,你知道什麼來路嗎?”
“我也不清楚,自從半個月前,就總有人在我身邊晃悠,白天那些人也是其中之一。這半個月來,我家裡不知道進了多少賊,報警到現在,也沒查出個什麼眉目。”
“進賊?”蕭晨眉頭微蹙,回憶起這些歹徒的話,沉吟著問道,“那他們所說的東西又是什麼你知道?這麼多人,搞出這麼大一出,隻怕不會輕易放棄。”
蕭晨倒不是對那東西感興趣。
但作為曾經的“夥伴兒”,既然已經插手了,也不能就這麼放著池平不管。
畢竟,隻有弄清楚前因後果,才能好好想想改怎麼幫這個忙。
“他們都說是找我爸,也就是我養父去世前留下的某份資料,但是我把家裡前前後後都翻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他們所說的資料是什麼。”
“你爸,資料,去世?”這幾個詞串聯在一起,蕭晨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爸曾經在某個生物研究所工作,在業界也算小有名氣,不過半個月前研究所發生了一場事故,我爸他,他……”
說到這裡,池平眼神一黯,眼睛也突然泛紅。
“那在之前,伯父有和你提過研究的事兒嗎?”
“他一般不在家裡說工作上的事情。隻是從一個月前開始,他就有些心神不寧,我本打算這個月結束,帶他出去走走,散散心的,可……”
看得出來,池平和他的養父之間感情很不錯。
可蕭晨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事兒裡透著一抹子古怪。
“研究所其他人呢?你找他們問過了嗎?”
“那也要還有人可以找才行,我爸帶領的整個團隊都,都死在了那場事故之中。遺屬我倒是去找過,可除了見麵各自傷心,也沒問出彆的什麼。”
深吸了口氣,池平緩緩埋下了腦袋。
蕭晨臉色卻一變再變,張了張嘴,可最後也沒有再問什麼。
拍了拍他的肩膀,蕭晨兀自轉回了腦袋,奔著堪堪才從地麵艱難爬起的那些個人影走去。
“一次機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去和他做伴兒。”
指了指一邊早就斷氣的領頭人,蕭晨語氣森冷,一字一句地說道。
旁邊就挺了一具屍體,這句話配合著蕭晨的眼神,顯得格外森然。
“你們怎麼確定你們要找的資料就在池平父子手裡?”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聽到蕭晨的問話,一群人立刻搖著腦袋。
“哼!”蕭晨臉色立刻變了變,接著就抬起了手掌。
感覺到蕭晨身上驟然裹住的凜然威壓,一群人慌忙縮了縮脖子。
“大俠饒命,我們不過就是跑腿兒的,接的都是上麵的命令,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找他乾什麼,真的,絕不敢欺瞞大俠!”一群人哭喪著臉,說著話還對著池平掃了一眼。
“那這個‘上麵’又是誰?”蕭晨立刻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