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池平的話,看著池平那哀傷的眼神,一時蕭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次,他聽懂了。可一樣還有疑惑存留:
既然都已經研究了那麼久,為什麼池平的老爸在最後會搞出這麼個幺蛾子?
既然專門作假敷衍,那麼也就是說,池平老爸的背後還有人。那他們又是誰?
另外,池平的父親,到底是因何而死?難道真是因為敷衍被人揭穿,所以遭到滅口?
最重要的是,池平說生命藥劑的研究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那又是什麼程度?
好多問題,都縈繞在心頭,蕭晨想問,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又或者,你父親隻是被逼無奈。逝者已矣,前人是非,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溫聲安慰,蕭晨順勢拍了拍池平的肩膀。
池平笑了笑,笑得卻不算好看,深吸了口氣,爬了起來,轉到電腦邊,滿是猶豫。
“你想乾嘛?”
“這東西,已經害死了不少人,我不能讓它存在於世!”
“彆衝動啊。”蕭晨急忙出阻止。“這可是你爸一輩子的心血,之所以留給你,難道不是想讓你把這個研究繼續下去?”
“可……”
“就好比菜刀,可以做飯填飽抱飽肚子,也可以抹彆人的脖子。主要看捏在誰手裡。我相信你一定不會犯你爸一樣的錯誤。當然,我也可以幫助你。”
蕭晨說得誠懇。
他正愁張氏那邊遲遲沒有進展呢,現在搞了個現成的,哪兒能錯過。
雖然兩邊研究的不一定就是一種東西,但是從研究方向和目的來看,卻大同小異。
隻要捏著這份資料,對於張氏那邊的“生命藥劑”的研究必定會有幫助。
所以,他怎麼可能看著池平把這些東西銷毀?
池平顯得十分猶豫,同樣作為一個科學研究者,這份研究對他也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但父親的教訓讓他揮之不去。
“你先彆急著下定論,真要為難,東西我先幫你收著。什麼時候你改變主意,再告訴我,當然,你要實在不想碰它,我也可以出價購買,隻要你願意。”
蕭晨本不想把這事兒變成一場交易,畢竟目前來看,池平這個人還算不錯。
池平卻比他想象中的乾脆。
聽到蕭晨這話,隻微一沉吟,就把卡連同讀卡器一起塞進了蕭晨懷裡,根本沒有多說。
“那行,我先幫你收著。現在,咱們是不是先去吃個早飯再說,我這有些餓了!”
蕭晨溫和一笑,把東西收好,和池平收拾了收拾便出門而去。
但剛到小區樓下,一輛勞斯萊斯便突然撲到了眼前。
一個女人從車上下車,對著蕭晨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開口道:“蕭先生,早安!”
這個人,蕭晨也認識,不就是陶裕賢的幾個秘書中的一個嗎?
二十六七,身材卻比年紀火爆,穿著一身職業裝,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知性之中還透著一股隱晦的性感,一舉一動都將完美身形勾勒。
蕭晨也就還好,但池平卻被對方的身材、顏值吸引,咕嚕咽了口口水。
弄得蕭晨一頭黑線,立刻瞪了這家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