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破碎的招牌都還散在門外,蕭晨就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打著嗬欠把手臂一振,瞬間就穩住了藺長山的身影。
看到他,一群天瀾娛樂會所的人全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匆匆忙忙地爬起了身子。
不用藺長山開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給講述了一遍,沒能藏住,語中的憤怒。
蕭晨這時才像是醒過神來似的,淡眼一翻,掃在了那墜落的招牌之上。
然後,眯著眼睛緩緩轉向了那個拆掉了天瀾招牌的漢子。
漢子挺直了腰肢,高昂著下巴,一看來的是個小年輕,哪兒會把蕭晨放在眼裡。
大搖大擺地往蕭晨麵前一站,不屑地翹著嘴角,張狂道:“我不止拆了你們的招牌,今天這棟破樓,爺爺也一樣說拆就拆!”
說完,直接舉起拳頭,照著牆上砸去。
轟的一聲大響,直接在牆上轟出了一個凹陷。
“不想爺爺把你們這群賤骨頭一並拆了,就趕緊把麟兒帶出來!”
說著話,這家夥又是一拳轟落,這一次,直接把吧台砸成了兩半。
氣定神閒地回過頭,臉上那份得意就更重了,似乎是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事兒似的。
蕭晨壓根兒就沒有正眼去看他,伸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上去。
抬手掏了掏耳朵,對著指甲一彈,然後吹了吹。
完全就是把這漢子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倒是格外閒適。
可就是這副模樣,卻刺激了那個漢子自以為是的自尊。
臉色一板,眼神一冷,立刻跨出了一步,照著蕭晨甩出了一巴掌。
這家夥想得倒是不錯,這一巴掌取的正是蕭晨的臉蛋兒。
似乎不把蕭晨的臉給抽腫,就不會罷休似的。
藺長山笑了,一邊天瀾一群小弟全都笑了,看著那漢子,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
清脆的耳光突然在場中響起。
不過,被捂住的卻不是蕭晨的臉。
踉蹌倒退,那漢子一手摸著左邊的臉頰,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你,你……”咬牙切齒地瞪著蕭晨,呼呼的出氣聲,就像是得了哮喘似的。
可最後也沒有你出個什麼來,就惱羞成怒,猛地一點地麵,猶如大鵬展翅,猛然跳出。
這一次,不再隻是想打蕭晨的臉,完全就是一副要蕭晨命的架勢。
本來挺拉風的姿勢,可是卻突然就像是折斷了羽翼的飛鳥,一到蕭晨麵前,就猛然墜落。
哐當,蕭晨隻是緩緩抬手,輕描淡寫的一下子,就把人摁在了地上。
場中的人,甚至都沒有看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說什麼來著?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沒有聽清,你再講一邊遍來聽聽!”
平淡的語調,可是在這個氛圍之下,卻聽出了慢慢的涼意。
下一刻,陸總一行人心頭就驀地一跳,連砸東西的動作都停止了。
“放開六爺!”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隨即調頭奔著蕭晨撲了上來。
藺長山正愁有氣沒地方撒呢,結果就有人這麼不開眼地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