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這些家夥的目光,鬱家主哪兒還不知道這些家夥心裡的想法。
可對上一個後天,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決定的事兒。
閉著眼睛,似乎是思索了一陣子,鬱家主才突然蹙著眉頭對著一群人道。
“這個蕭晨,從半年前突然冒頭,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幾個月,但已經在東南搞出這麼多風波,的確,是不能繼續坐視不管了。”
鬱家主說得鄭重,語氣也帶著一抹堅決。
鬱家一群人聞言,眼神不禁一亮,似乎堆積了這麼久的鬱氣,終於可以得到釋放了。
但鬱家主卻突然道:“但是……”
“但是,那小子在俗世那些家族舉辦的那個狗屁交流會上,曾經幫過隱宗上使。”
“就憑他?不過是適逢其會,撿了個便宜而已。”
聽到鬱家主的話,其他鬱家人立刻哼笑出聲。
交流會上的事兒,他們都已經聽林致薇說過,當然也從彆的家族那裡打聽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認為蕭晨還真能幫得上盧灼什麼忙。
畢竟,在蕭晨出手之前,那兩位上使就已經和歹徒的兩個高手打了許久。
最重要的是,到最後盧灼一個人就完全抗住了兩個後天的攻擊。
所以,在他們眼裡,即便蕭晨不出手,上使盧灼也不會有事兒。
而蕭晨充其量就是起了個掠陣的作用。
至於蕭晨之後還單獨救出了幾十個被擄的人的事情,鬱家其實並不知道。
這麼丟臉的事情,那些家族當然不會主動去提。
而林致薇,蕭晨也沒有和她說過。
畢竟,這裡麵還牽扯到了溫淑怡,所以,蕭晨隻是下意識地選擇了隱瞞。
聽完前半段之後,鬱家人就已經對蕭晨嗤之以鼻。
還在暗暗遺憾,為什麼當初在那兒的不是自家的後天強者。
這類想法,其實不隻是鬱家,隱世十二家幾乎大半都是一樣的心思。
這種能讓隱宗上使欠人情的機會可不多,偏偏落在了蕭晨那個黃毛小子身上。
越想,他們越不甘心。
“總之,蕭晨不能放任,這次進入隱宗的機會也一樣不能放過!”
“老三,你親自帶人去見上使,務必把人先穩住,順便探探那位上使的口風。”
什麼口風,鬱家主沒有明說。
但在坐的都是聰明人。很快,大家就都明白了自家家主的意思。
無非就是去試試上使和蕭晨之間,除了那份所謂的人情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貓膩。
“不過一份無關緊要的人情而已,又怎麼抵得過‘真金白銀’?”
立刻,一個鬢白的老者就站了起來,勾著嘴角,心有成竹地笑著。
顯然,這口風都還沒探,這老頭兒其實在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一個後學末進,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到後天的,說到底還不是個茅頭小子?
他就不信,那小子身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上使看重的。
聞言,鬱家主皺了皺眉,沉聲提醒了這位“老三”一句。
然後,鬱家主才和另一邊一個中年人道:“放出風去!名額被占,著急的可不隻是我們,就讓其他幾家,先去找找姓蕭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