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一句話說完,也沒有去管尤家三人那一下子就漆黑的臉色。
淡然轉頭,掃眼瞥向倉庫門外的那一地衰敗的草葉,緩緩勾著嘴角。
“彆說是一塊門板了,就是這滿地的花花草草,踏了踩了,我說賠,就得賠!”
蕭晨語氣平淡,但那平淡的語氣之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聽到這裡,尤家三人又哪兒還聽不出來,蕭晨不隻是獅子大開口,完全就是仗勢欺人。
可偏偏,這裡是蕭晨的地盤。
尤家三人在這裡勢單力孤不說,就是修為,也明顯比不上蕭晨。
即便心中不甘,即便是滿心憤怒,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氣。
蕭晨這已經不是威脅了,態度強硬,擺明了是要強搶了。
既然把最後的那層窗戶紙都已經捅破,尤家三人也都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所以,今天就隻有兩個結果。
要嘛妥協,要嘛就……
想到這裡,尤家那個小年輕還有那個老頭,都不由往尤家老五身上看了一眼。
然後,憤懣而又不甘地咽了口口水。
晌午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們沒有動手,就是因為發現了尤家老五身上被做的手腳。
這老頭已經試過了,連他也無法解開尤老五身上被封鎖的氣脈。
因此,才在下午的時候和家族請示,最後拖到了晚上才突然行動。
當然了,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晌午他們就動手劫人,也壓根兒就不可能把人帶走。
如今的金蘭,早就是鐵板一塊兒,要離開金蘭,那也得問問蕭晨樂意不樂意。
雖然不知情,但這並不妨礙,這倆對蕭晨動在尤老五身上手腳的警惕。
這隻是一個方麵。
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從蕭晨的阻攔之中闖出去。
而一旦落入蕭晨手裡,被禁錮修為或許還好。
但以蕭晨展現出來的狠辣,他們更加害怕的是,蕭晨直接廢了他們的修為。
所以,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憤怒,他們都克製著自己,沒讓自己再對蕭晨惡言相向。
沉默,在蕭晨那一份詭異的笑容映襯之下,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蕭晨也不急,好整以暇地背著手臂,淡眼看在三人臉上。
可就是那份清淡的眼神,沒有多餘的情緒,反而讓三人內心不安。
好久,那個老頭兒才冷著臉,一字一句地對著蕭晨說道:“你可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後果?這不就和欠債還錢一樣,是天經地義嗎?”
蕭晨絲毫也不以為意,聳了聳肩,清淡地吐出一句話來。
弄壞了東西,當然該賠!
不然,也不會有損壞他人財物這樣的罪名被寫在法律中了。
當然了,他是不會承認,自己這根本就是在打劫的。
“好,礦石就礦石,這個賬我賒了!”
死死地盯著蕭晨那清淡的臉色,那老頭咬著牙關惡狠狠地說出了一句。
活像欠債的不是他,他反而是個要債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