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沒說的是,其實連屍體都沒有找出。
隻是通過對土坑裡的遺留物和土壤、微生物的分析,確定了曾在這裡埋過屍體的事實。
至於受害者的身份,並沒有得到證實。
嫌疑人,雖然用了化名,不過各方背景和經曆結合,證實是覃家那對父子無疑。
當然了,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一般情況來看,這次的報道從骨子裡就透著古怪。
沒有屍體,沒有證實受害者的身份,就已經鎖定了嫌疑人,這種案子可不多。
雖然知道這種時候幸災樂禍是不對的,但楚懷玉還是悄悄舒了口氣。
怎麼說呢,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心情,其實和小秘書的差不到哪兒去。
“呼,我就說辰興集團的人,怎麼沒來!不過……”
一口氣鬆下沒有多久,楚懷玉的臉色,就在此一整。
目前知道的,也就隻有覃家身陷囹圄,自顧不暇,可是還有那麼多企業為什麼也沒到?
她趕緊讓小秘書再去翻翻那些個企業所在地區的報紙啊,新聞啊什麼的。
雖然這麼想有些丟臉,但人被逼到了極點,總是會有點不要臉的想法。
楚懷玉也是人,在這方麵,有時候和尋常人其實也是一樣的。
可是找來找去,那些個地區,卻再也沒有類似的報道出現。
“這可就奇了怪了。”
深吸了口氣,楚懷玉擰著眉頭,心頭那抹迷惑和不安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重了一些。
她卻不知道,姓覃的出事兒,早就已經給那些同樣被人威脅的家族、企業敲了警鐘。
這才是,那些個家族、企業沒有立馬行動的根本原因。
在弄清楚姓覃的是不是被那些威脅他們的人出賣的之前,他們是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哪怕是受威脅對付晨玉平台,但這點利用價值,已經是他們手裡唯一的籌碼。
一旦真的起訴晨玉平台之後,那麼他們手裡的籌碼也就徹底的沒了。
這就和梁老四打電話給蕭晨的部分原因類似。
當然,這些家族可能沒有梁家還有爭權的事兒那麼麻煩。
正巧就在他們還都猶豫的時候,姓覃的就栽了。
這個時機也是巧了。
往壞了看,可以把這當成是一份威脅。
可是往好了說,也讓他們都清醒了過來,更加堅定了不能輕易妥協的立場。
之後他們會怎麼做,無外乎也就一邊拖延,一邊和那些捏著他們把柄的人談條件罷了。
至於什麼條件,蕭晨不在乎,也不想去想。
回到煠州,蕭晨卻並沒有立刻趕往酒店,和方元他們彙合。
再次去當初那條千瀾江畔轉悠了一圈,試圖再找找線索。
可突然煠州市局的聯絡,讓他不得不暫時結束在這江岸的再查工作。
沒錯,那兩個慣偷兒居然指名要見他。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所以,蕭晨壓根兒就沒有猶豫,直接把方向盤一轉,直奔煠州看守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