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一艘小貨輪之中,一群人堆在甲板上。
一個中年人捏著手機,不斷地在給誰打著電話。
可是無論他打多少次,電話卻始終沒能接通。以至於他的眉頭也狠狠皺了起來。
“十三叔,怎麼樣,歸伯還是沒有接嗎?”
“沒有!可,可能是在忙吧!”
“從昨晚開始,咱們幾乎兩個小時就打一波,歸伯以前可從來沒有……”
中年身邊的那個青年人,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一雙眉頭也和中年一樣緊蹙。
擔心就像是春日的湖水,堆砌在眼底,掩都掩不住。
聞言,中年人深吸了口氣,勉強笑了笑道:“你歸伯的本事兒你還不知道?”
“可……”
“放心吧,咱們走的是水路,你歸伯可說了坐飛機。說不定還比咱先到呢!”
中年人淡聲說完,和遠處幾個同伴招呼了一聲,這才奔著船艙之中走去。
就在船艙之內,那一堆貨箱旁邊,兩條人影被捆住了手腳,靠在牆上。
聽到外麵的動靜,才猛地抬起腦袋,露出了那帶著傷痕和萎靡的臉。
“想起來了嗎?你們口裡的那個蕭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說了,我不知道!”
“那長相總應該記得吧。我警告你們,雖然上麵說了要活口,可是隻說了要一個人的活口,可千萬彆逼我做出什麼讓咱們彼此都不開心的事兒來!”
中年人板著臉,說這話還若有深意地掃了藤原結衣一眼。
“你敢!”
“你可以試試!”中年人不屑冷笑。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敢,說完便立刻邁開了腳步,照著藤原結衣逼去。
櫻庭繪奈臉色一急,急忙拖著屁股,橫在藤原結衣麵前。
“我說!”
“媽!”藤原結衣似乎沒有料到母親會突然鬆口。
“傻孩子,什麼能比得上你重要。再說,姓蕭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櫻庭繪奈咬牙說道,似乎對蕭晨也充滿了恨意似的。
看著老媽的樣子,藤原結衣臉色一沉,雖然一開始她也認為蕭晨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那個人至少救救讓她們母女一次。
有心想要阻止母親,可是這時,櫻庭繪奈卻已經開了口。
“那家夥很強,應該是你們華國的那什麼修武者。我想想啊,對了,一米七不到的個頭,還長了一對丹鳳眼,恩,還有,說話帶著一種很奇怪的口音,對對對,我之前和東北的人接觸過,口音就是那樣色的!”
“就這些?”
“當然不是,圓臉闊眉,可能是眉毛太濃不怎麼清晰,但好像眉梢受過傷!”
“其他呢?”
“手腕上又快褐色的胎記。左耳還穿著耳釘。”
櫻庭繪奈用儘量詳細的話語把“蕭先生”形容了一遍。
中年人聽得格外認真。
不過藤原到現在卻已經明白了老媽的意思,死命忍著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先等等,我找個東西記一下!”
“你給我們解開,我直接畫一張肖像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