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晨帶著長生趕回臨崎的時候,整個古川組駐地都顯得靜悄悄的。
壓抑而又冰冷的風呼嘯著席卷著。
可是卻沒能藏住那掩藏在空氣之中的淡淡的血腥味。
漆黑,讓整個駐地看上去都莫名有些陰森。
撐了太久,以至於長生在車上便已然眼眨眨地打起了盹兒。
停車的時候,他才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撇頭掃向了窗外。
蕭晨卻蹙著眉頭,坐在車裡沒有立刻開門,巡目掃向四周,眼神陰沉。
“先生,到了!”
司機轉頭看了過來,低聲和蕭晨說道。
這時,蕭晨才收回了巡視的目光,結了賬,推開車門。
“蕭哥哥,你怎麼了?”
看到蕭晨杵在那裡,長生打了個嗬欠,小聲問道。
此時,出租師傅已然調轉了車頭,車燈遠去,很快唯一的光亮也再一次消失。
長生不自禁地往蕭晨的身邊貼了貼,小手抓住了蕭晨的衣擺。
蕭晨微微一笑,回頭剛想和長生說點什麼。
但突然的一陣洶湧腳步,卻將他到嘴邊的話語給壓了回去。
轉瞬之間,一大票人影就從四麵八方撲了出來。
粗略一看,足有一百多號人,而且一個個都臉色冷酷,腰懸太刀。
明顯不善的眼神,讓長生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抓著蕭晨衣擺的手也不自禁地更緊了。
蕭晨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才轉頭看向了那圍上來的一票人影。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歡迎我來的。”
清淡的語氣,說話間連眉頭也舒展開了,不過眼中的譏誚卻又是那麼的清晰。
“區區華國豬,居然也敢來瀛國撒野!”
蕭晨話音剛落,對麵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就跳出來開了口。
口音比較重,但是吐字倒還算清晰。說話間,嘴角的刀疤一扯一扯的,莫名有些猙獰。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這老頭的漢語,還是咋地,在老頭說完的時候,都咧嘴冷哼。
沒人喜歡被罵,尤其是連帶著國籍一起。
蕭晨本來清淡的臉色,也在這老頭一句話之後,驀然沉了下去。
“怎麼,罵你你還不高興了?”
“雖然不知道你使了什麼陰謀詭計,但既然直心大師中了你的暗算,那你就彆想活著離開瀛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雖然你的小命兒不值一提,但這是我們為了直心大師唯一能做的祭奠!”
“也讓你們這些劃過豬知道,我瀛國武道界的威嚴,不容挑釁!”
老頭陰惻惻的說道,語調卻越說越是高昂。
隨著他一堆話說完,其他人也都仰著下巴,露出了一抹狠辣和堅決。
“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一句話說完,老頭咻忽一下子抽出了佩刀,遙遙對著蕭晨一指。
這就好似一個信號似的,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其他人也都鏗然拔出了佩劍。
明晃晃的刀鋒,映襯著清冷的月輝,泛著湛湛寒芒。
冷將浮動的風也凍結了。
長生看著上百把刀鋒,小臉也不自禁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