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蕭晨唯一顧忌的也不過是聖庭的力量。
但顯然,加百列雖然單純,但卻保持了羽族的某些傳統。
哪怕是當年被人追繳,羽族的高傲也從來沒有放下過。
所以,突然被蕭晨看光了身體,加百列很生氣,以至於展露出了濃烈的殺機。
那隻抵在蕭晨脖子上的羽翼壓得死死的。
羽毛堅硬而又鋒利。就像是一把刀子壓在了蕭晨喉嚨。
可是論高傲,蕭晨堂堂一代仙帝,又怎麼可能比羽族的來的少?
何況他本來就是好心,誰知道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所以,在說著話的時候,蕭晨的語氣也莫名帶上了一抹冷意。
完全沒有了之前對加百列的那份虛與委蛇。
但在加百列眼裡,蕭晨不過就是一條聖庭養的狗,主人從來對於自家的狗有著生殺大權。
注意到蕭晨的眼神的那一刻,加百列眉頭也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眼底狠色一閃,羽翼突然一蕩。
猶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羽毛,在瞬時間狠狠往下一壓。
那模樣,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取蕭晨小命兒了。
蕭晨也不自禁地閃了閃眼神,本來他不想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的。
但是對方的實力,也讓他從沒有疏忽大意。
因此,在哪份殺機泛起之前,蕭晨就已經催動了真氣。
疼和冰冷劃過脖子,那一抹溫熱同時浮現的時候,蕭晨也猛地抬起了胳膊。
啪嗒一下子,一把抓住了加百列羽翼上的羽毛,用力一震。
加百列猝不及防,不自禁地倒退了兩步。
蕭晨也在同時坐直了身子。
抬手抹過脖子,那一抹粘粘入手,臉色也在同時黑了好幾度。
不隻是他,加百列突然被一隻螻蟻震開,沒有震驚,有的隻有惱羞成怒。
尤其是當回頭,看到蕭晨手裡那支還站著鮮紅的羽毛的時候。
“你居然敢……”
“你好像有什麼誤會。我可不是你聖庭的人!”
勾著嘴角,蕭晨把那支羽毛一甩,寫下了全部偽裝。
聽到這句話,加百列也不自禁地愣了愣,但旋即就徹底明白過來。
“好啊你,居然敢騙我!”
這一刻,她眼裡的殺機也再不掩飾。對她來說,殺了蕭晨已經沒有半點心理負擔了。
伴隨著這句話出口,渾身氣勢也驟然冷冽下來。
那隻護在身前的羽翼也同時展開,露出了完美的胴體。
但與此同時,也告訴了蕭晨,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打算再留他的性命了。
反正看看又不要錢,蕭晨也就沒有藏著掖著,帶著滿臉玩味兒掃在加百列身上。
注意到他那淫邪的眼神,加百列一雙銀瞳冒出了冷光。
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下一刻,渾身一震,羽毛猶如顫動。
寂靜的夜晚,也驟然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脆響。
叮叮,叮叮……
連成一片,卻帶著一股詭異的規律。
就像是一首從沒有聽過的曲子,卻顯得深邃,讓這片夜反而更加寧謐了似的。
空氣徹底的靜止了,就連窗簾也都聳拉在一邊。
就像是在邊角吊了一塊鉛一樣,被拉得筆直,一動不動。
之前還隱隱彌漫在夜中的風,也突然消失了。
就連整個空間也都變得異常詭異,就像是一個扭曲的黑洞,正在不斷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