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血契,乃是一種以血為媒介種下的限製契約。
這屬於仙界才有的手段。
原理就和心理暗示差不多,隻不過比心理暗示更有約束力。
通過血液和特有的靈魂法陣進行施展。
對於施術之人的靈魂力量具有很高的要求。
在靈契啟動之後,被種下契約的人,將強製性地對在陣法激發之時說過的話負責。
而一旦有所違背,將遭受靈魂撕裂般的懲罰。
嚴重者,甚至直接會靈魂碎裂。
而顯然,羽族這些混蛋在婚戒之中做了手腳,讓蕭晨中了招。
疼痛讓蕭晨大汗泠漓,捂著腦袋迅速將對羽族的怨念壓下,強行恢複平常心。
好一會兒,那份彌漫在靈魂之中的疼痛才逐漸消弭。
隻是,那蒼白的臉色卻讓一群被迫成為賓客的人,充滿了奇怪。
尤其是盧灼,那雙擔心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蕭晨身上。
韓璃眼神也不自禁地閃了閃。
帶著一抹意外還有半分惱怒看了那兩個羽族老頭一眼。
在場卻誰都沒有出口詢問,就仿佛剛才蕭晨那生動的痛苦的模樣,隻是一場幻覺。
婚禮依舊持續著。
當最後敬了一圈酒,蕭晨這才悄然退出了酒席。
沒有回去被布置好的婚房,獨自鑽進了書房,用力把那枚戒指取了下來。
那根之前才突然刺入指頭之中的刺,在指頭之上拉出了一條長痕。
血順著手指淌落,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蕭晨運氣止住了流血,那張蒼白的臉色,也逐漸被濃鬱的漆黑所覆蓋。
他沒想到羽族會用血契來對付他。
甚至還給他施加了精神術法,幸好他強行衝破了那兩個死老頭的迷魂之術。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誓言”出來。
但即便如此,羽族的所作所為已經狠狠地刺激了他的神經。
想他一呆仙帝,差點就被羽族給強行變成“傀儡”了。
這要是傳到當年那些混蛋耳中,還不得笑死他。
越想,蕭晨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兒。一雙拳頭捏得死緊,狠狠一拳頭直接將書桌震碎。
轟隆一聲。
轉眼之間,那張書桌就散落在地。
連同堆砌的書籍,也都稀稀落落的撒在地上。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嘎吱一聲打開,韓璃緩步走了進來。
掃眼看到那滿地狼藉,銀眸一閃,囁嚅著嘴唇卻沒有開口。
不過,臉上的歉意卻沒有掩飾。
隻是蕭晨正在氣頭上,看著羽族的人就來氣,哪怕這個人在名義上已經是他老婆。
相顧無言,隻有房內的氣氛在不斷下沉,逐漸凝重。
但真沉重也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突然的腳步聲打斷。
接著,羽族那兩個死老頭也轉了進來。
看到屋內的情況,卻渾然不以為意,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
“現在,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
瘦削老頭瞪著一雙眼睛,深深地看在蕭晨臉上。
這話顯然不是詢問蕭晨什麼人種,家裡幾口人,住在哪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