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嫌臟。你好好乾,這行很適合你。”
傅安淡淡笑了笑,放下酒杯起身去洗手間。
“你怎麼樣?吐完了嗎?還惡心嗎?”
“傅安,你真TM的神經病,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霍思遠吐得都快虛脫了,但還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弄死他。
“這叫以毒攻毒,解鈴還須係鈴人,要不要滿足一下你年少時的夢想?也許夢想滿足了,你的心病就能治好了。”
傅安雙手抱胸,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訕笑著。
“傅安,你給我滾蛋!”
霍思遠那塵封多年的舊痛被這樣無情的撕開,有些惱羞成怒,奮力推開傅安衝出了洗手間。
謝月殷勤過去攙扶,嬌滴滴的詢問道。
“同學,你沒事吧,哪兒不舒服我可以幫你按按,我學過按摩的。”
“不用,你彆碰我,你離我遠點。”
霍思遠舉手投降,不讓她靠近,聞著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兒,他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隻能逃一樣的拉開了包廂門衝出了夜總會。
傅安追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站在路邊的垃圾桶又吐上了。
他連忙走過去,彎腰幫他拍著背順氣,非常無奈的抱怨道。
“看來你是真的病得不輕呀,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了,怎麼還吐得這麼厲害?你和沈清雨在一起,該不會也這麼吐吧?難怪穆煙那麼擔心,像你這樣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要我看,你就不該跑,應該直麵恐懼,然後戰勝恐懼。”
霍思遠把胃都吐空了,沒什麼可吐了,隻覺得身體被人給掏空了一樣渾身無力,站起來的時候腿軟差點摔倒,傅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把他扶上車坐在副駕駛,然後又貼心的幫他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遞給他。
“喝點水,緩一緩。”
霍思遠無力的接過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後虛脫的躺在了座椅上,像個戰敗的將軍一臉的生無可戀。
“霍思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傅安擔心的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打起精神來。
“送我回家。”
霍思遠弱弱的說著,那聲音軟趴趴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傅安心裡猛的一沉,開始擔心自己的這一劑猛藥是不是下得太猛了,沒有治愈他,反而讓他越來越自閉了。
“霍思遠,你是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脆弱,這麼娘?誰這輩子還沒遇到過幾個渣女,更何況你和謝月根本就沒開始過,她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還記著當年的事,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非要這樣自己折磨自己,折磨愛你的人嗎?我拜托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傅安著急了,就揪住他的衣領子怒其不爭的衝他喊著。
他多希望能夠把他喊醒,更想能夠清除掉他腦子裡那些不好的回憶,但是霍思遠毫無反應,蔫頭蔫腦的就像霜打的茄子,毫無生機。
哪怕他憤怒,生氣,和他打一架,也可以,但他就像死了一樣。
傅安無奈,隻能開車先送他回家。
霍思遠進屋後,徑直回自己房間誰也不搭理。
傅安擔心他,緊跟在他身後,卻被他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霍思遠,你有完沒完,有話你就說出來,有火你就衝我來,你彆這樣要死不活的行不行?我沒時間跟你耗,我還要醫院看穆煙。你忍心穆煙為你擔心嗎?她剛動完手術,如果知道你這樣要死不活的,她肯定會不顧死活回來看你的。”
傅安以為可以用穆煙打動他,畢竟他是個寵妹狂魔。
可是這招竟然不管用了,他就像聾了一樣,聽不見他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傅安不得已隻能交代傭人阿姨,幫忙盯著點,他返回了醫院。
……
穆煙睡了美美的一覺醒來,天色已晚。
傅安正好就帶著保溫餐盒進來了。
“你特意回家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