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煙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
原來人家說喜極而泣,是真的。
她卻從來沒想過,那個幫她鏟除一切禍害的男人就在她身邊。
“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報答彆人喜歡以身相許。”傅安故意調侃了一句。
“不,不,我那是喝多了瞎說的,我不是個隨便的人,而且你領教過了,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
穆煙嚇一跳,連忙否認。
傅安微微抿唇,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所以,以後不可以在沒有我的地方喝酒,如果你想以身相許隻能找我。”
穆煙看著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莫名想到了那晚。
如果那晚,她不踢開他,是不是他們已經木已成舟?
想到那晚,她渾身燥熱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我始終無法克服我心底的障礙,怎麼辦?”穆煙忽然問。
“慢慢來,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傅安笑著,滿懷信心。
他不急,這樣挺好的。
穆煙點頭,心裡被慢慢的幸福裝滿了。
……
顧帆還沒出院,就被蔣雲霓奪命連環call叫了回去。
顧家算是翻天了,那麼富麗堂皇的家被蔣雲霓砸了個稀巴爛。
顧長風也被蔣雲霓拿花瓶砸傷了腦袋,顧帆趕回去時,老爺子滿頭是血。
“爸,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你還叫他爸,他被我們娘倆在外麵包小三,給小三買彆墅,豪車,他有被我們當家人嗎?”蔣雲霓發瘋似得喊著。
“你這個潑婦,要不是你非要搞那個叫穆煙的設計師,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顧長風捂著頭,跟蔣雲霓叫囂著。
因為他的醜聞,公司蒙受巨大損失,還要接受調查。
他被董事會革除董事長的位置,商會主席也做不成了,很有可能還會吃上官司。
他想不通,他在外麵有女人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拖欠工資的事情早就方方麵麵已經打點好了。
怎麼就突然被爆雷了。
唯一的可能是得罪人了。
查來查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大佬。
但蔣雲霓這次聯合諸多業界大V去搞一個籍籍無名的設計師,還搞上了熱搜。
極有可能,她得罪了惹不起的主。
“你不要臉,還不讓彆人曝光是嗎?你做錯了事,你賴在我頭上?”
蔣雲霓不屑嘲諷著,拿起地上的散落一地的玫瑰花朝著顧長風一通猛抽。
顧帆急忙過去攔著,怒聲質問著蔣雲霓。
“媽,你告訴我穆煙的熱搜是你弄的嗎?你聯合那麼多人誣陷她是‘抄襲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她的。”
“我沒誣陷,我有證據,是她的前同事姚芊羽跟我說她抄襲她的作品,這種人不該被曝光嗎?我曝光她,不都是為了你能順利拿到梁菲的單子嗎?我不都是為了你嗎?”蔣雲霓理直氣壯的說著。
“夠了,為了我,你總是說為了我,你用這三個字綁架了我多少年了?我不就是喜歡穆煙嗎?我喜歡她,不是她的錯,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她?為什麼?”顧帆忍無可忍,嘶聲吼著。
蔣雲霓被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吼懵了,委屈不已的拉著兒子哭道。
“兒子,你乾什麼?你居然衝我吼,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爸爸這麼對我,連你也要這麼對我是嗎?”
“媽,你放過我行嗎?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顧帆急躁的抱著頭,雙眼通紅,步步後退轉身離開。
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也什麼都做不了。
父親背叛家庭,對農名工施暴,都是有實證的事情,洗不白也逃不掉的。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保住自己設計公司不被牽連。
但是他想不通,父親為什麼說穆煙是惹不起的主?
她沒背景,沒人脈,更沒錢,隻有生病的奶奶和一個做過底層跑腿小哥的老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