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坐在門外,看著陸震擎竟然用手接住蘇眠吐出來的東西,差點一口噴出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有著深度潔癖,被人碰一下衣服,都會把衣服丟掉,馬上洗澡的陸震擎嗎?
除了用“愛情”來解釋這一切,他想不出彆的理由。
李玲鳳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兩人,露出一個祝福的微笑。
“蘇眠的命真好,讓身為女人的我羨慕。”
傅璟一噎。
陸子安的事情,他自然是聽說了的。
對眼前這個女人,頓時有些同情。
“李小姐,你也很不錯,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李玲鳳意外地看了一眼傅璟,“謝謝你的安慰,但你說的對,我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愛情太過傷人,沒有也好,沒有希望便不會期待,也就不會難過。”
“沒有希望便不會期待……”
傅璟細細品嘗著幾句話,轉頭朝著房門內看了一眼。
蘇眠和陸震擎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起,卻因為此時此刻的情景也蒙上一層陰翳。
傅璟忽然勾唇,釋懷一笑。
“你說得對,沒有希望就不會有期待,是時候試著跟過去的自己告彆了。”
李玲鳳滿眼疑惑,“難道傅少也有傷心的往事?”
傅璟笑道:“現在開始沒了。還是單身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啊!”
李玲鳳跟著笑了笑,看著窗外蔥鬱的景色,沒有說話。
“山有木兮,木有枝。”
她是自由了,可是她也沒有了可以讓她停靠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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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小時的艱辛,眼前終於出現了讓李玲鳳熟悉的風景。
自從跟陸子安來到南市之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這裡的親人,很多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來往。
原因無他,陸子安從一無所有到成為陸家大少爺,他擔心老家的窮親戚找他借錢,更擔心他們會找他幫忙,到時候丟了他的臉麵。
現在回想起來,李玲鳳悔不當初。
當時自己做的很不應該,也做的很絕。
但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後悔也沒用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車子在一處寺廟門外停了下來。
寺廟坐落在一處大山腳下,前麵卻是一個水庫。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這裡靠著山和水,風景獨特,遠離城市的喧嘩,卻因為是大晚上的緣故,給眼前的風景蒙上了一層陰影。
遠遠的,他們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鐘聲。
陸震擎看眼手腕上的時間,剛好是下午六點整。
李玲鳳解釋道:“這裡每天早上和晚上六點都會有人敲鐘。”
蘇眠披著大衣,被陸震擎摟在懷裡。
她抬頭望著寺廟門口矗立著的兩尊威嚴的石獅子,下意識抓住陸震擎的手臂。
“怎麼了?”
陸震擎將她摟緊幾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裡看起來有些陰森,我不喜歡這裡。”
蘇眠一站在這裡,心裡就忐忑不安,就好像這座寺廟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隨時能將她吞沒了。
其實陸震擎心裡同樣忐忑,甚至比她更不安。
他不能允許她有任何閃失。
“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