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哽咽道:“怎麼你的臉就沒事?偏偏是我……嘶……”
程雪哭得梨花帶雨,可是眼淚淌過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於是更加火大。
“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被你利用了。”
“唉,發生這種事我也很抱歉,並不是我害怕自己的臉毀容,而是你對蘇眠的恨意更強烈,再說了,黃大師跟蘇眠無冤無仇,為了幫我們達成心願,他自己的臉都爛成那樣了,做人要有良心。”
夏可欣這番話情真意切。
反倒把程雪說得愧疚起來,“那……那我的臉怎麼辦?怎麼能治好嗎?”
“你放心,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的醫術高超,你看我原本得了那麼嚴重的病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跟我比起來,你臉上這點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程雪猶豫。
不得不承認,夏可欣洗腦的功夫一流。
三言兩語就把鬨事的程雪給安撫了下來。
程雪聽了這些話確實有幾分道理,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事情已經發生,她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辦法再重來。
她現在隻能選擇再一次相信她,相信她的朋友能把她的臉治好。
夏可欣見她居然信了,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還真是個蠢貨!
這種傷口又不是刀傷,外傷之類的,怎麼可能治得好?
等打發了程雪之後,夏可欣撲進陸新嚴的懷裡,委屈的眼淚掉落下來。
“新嚴,你終於回來了!沒有你,我快要熬不下去了!”
“可欣,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陸新嚴伸出手,想去替她擦乾臉上的淚水,卻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殘廢。
夏可欣心疼地抓著他的手,“新嚴,你的手……”
聞言,陸新嚴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咬牙切齒地道:“陸震擎!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百倍地還給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可欣嬌滴滴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哼,好戲已經上場了,他現在正帶著蘇眠趕回南市,我不會讓他活著回來。”
“嗯。”
夏可欣趴在陸新嚴懷裡,唇角抑製不住上揚。
蘇眠啊蘇眠,隻要陸震擎死了,你一定會生不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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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黑色的房車剛剛駛出盤山公路,忽然一陣狂風刮來。
原來還晴朗的天空,頃刻間傾盆大雨。
“陸爺,夫人,雨太大了,前麵的路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旁邊就是懸崖,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司機小李看著車子前麵不斷搖擺的雨刮器,心頭十分不安。
他一直在陸家開車,平時就在城市寬敞的大馬路上開開,開這種山路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遇到這種極端的情況,他內心急得罵娘。
陸震擎看著額窗外。
瓢潑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在耳邊劈裡啪啦地炸響。
他將蘇眠護在自己的懷裡,臉色陰沉。
“先找個地方躲雨。”
“可是這裡是荒郊野嶺,沒有酒店,就連個像樣的旅館都沒有……”
小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李玲鳳自告奮勇道:“我對這裡熟,再往前麵一點點就是一處村莊,這裡的農民大多淳樸,跟他們說明原因,應該會讓我們去家裡躲躲雨的。”
“好。”
小李連忙點頭,重新啟動車子。
他雙手死死地抓著方向盤,精神高度緊張,就連後背都滲出了冷汗。
他在心裡祈禱,馬路中間可千萬彆衝出人來。
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