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黑衣人快速朝著門外跑去,卻被另外一個人抓住衣領。
“亂喊什麼?打擾到少爺睡覺,你的小命不要了嗎?”
“不是……是關在地下室那個女人昏迷了。”
“那還等什麼?快點去報告給少爺。”
“少爺!少爺不好了!”
那人敲響房門,抖著聲音開口,“少爺……”
躺在床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涼爽的空調房內,溫度不低不高剛剛好,胸口弧度伴隨著淺淡的呼吸起伏。
陽光照著他那張雕刻俊美的臉,冷白色的肌膚有種不真實的美。
美得過分,仿佛妖孽。
“什麼事?”
被吵醒,男人眉頭微微一蹙,睜開眼睛。
湛藍色的眸子掃過站在門外的保鏢。
保鏢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少爺,地下室關著的那個女人暈倒了……”
“什麼?!”
男人臉色劇變。
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拿起襯衫披在身上。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走到門邊的時候,抬腳朝著保鏢就踹了過去。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他媽現在才跟我說?”
“……”
保鏢被踹翻在地上,咬著唇,一絲抗議都不敢發出來。
“哼,廢物!”
付司乘罵了一聲,邁開修長的步伐快速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保鏢這才敢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昏暗的地下室。
付司乘脾氣暴躁地一腳踹開地下室的門,將蜷縮在地上的蘇眠抱起,朝著門外跑去。
醫院。
蘇眠悠悠轉醒。
她的大腦昏昏沉沉的,足足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低下頭,看著手臂上插著的針孔,透明的液體緩緩地順著她的手臂打入體內。
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脫離了那個可怕的地下室。
房間裡靜悄悄的。
連一點呼吸都沒有。
蘇眠心跳加速,顧不得身體上的不適,咬牙拔掉手臂上的針管,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去。
然而,雙腳剛一沾地,就腿軟地跪了下去。
已經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她,身上早就沒了絲毫力氣。
但她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從這裡逃出去!
一定要逃出去!
正準備再爬起來時,病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道清瘦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線走了進來。
蘇眠抬頭望過去,瘦小的身體陡然一抖。
“你這個魔鬼!”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付司乘看著她跪在地上,無視她歇斯底裡的模樣,戲謔的目光停落在她的臉上。
“你醒了?”
“看不出來,生命力還挺頑強。”
“這是想要逃跑嗎?”
蘇眠盯著付司乘那張酷似陸震擎的臉,有瞬間恍惚。
像。
實在是太像了。
隻是陸震擎總是皺著眉頭,麵無表情的樣子,顯得心事重重,讓人不好靠近。
而眼前這個男人,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桃花眼上挑,顯得十分輕佻風流。
從地下室把他麵具摘下來那一刻,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乍一看,還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看傻了?又把我當成你的男人了?”
“……”
蘇眠被說中心事,氣呼呼地轉過頭,丟給付司乘一個乾脆的後腦勺。
“又生氣了?”
付司乘在她麵前蹲下來,見她手臂上一條紅色的血跡蜿蜒而下,眉頭輕輕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