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李管家原本就上了年紀，被他這麼一推，撞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李管家，沒事吧？”
傭人們擔憂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陸新嚴冷笑一聲，大步上樓，直接推開了主臥室的門。
蘇眠已經蘇醒，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她下意識看向門外。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陸新嚴？怎麼是你？”
她慌張了一瞬間，但很快就重新恢複了冷靜，眼神中閃過濃濃的厭惡。
“你來這裡做什麼？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
陸新嚴滿臉邪氣，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犀利地審視著她，仿佛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帶著得意的勝利。
他走到她的麵前，彎腰掐住她的下巴，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看到我不是陸震擎，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放開我，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蘇眠嫌棄地甩開他的手，看向窗外，“現在陸家被你們把控著，你是不是很得意？”
陸新嚴沒有生氣，反而雙開雙手，閉上眼睛享受那般深呼吸一口氣。
“蘇眠，你知道嗎？曾經這裡是我的夢想，小時候我想回到陸家看看，就看看我父親生活的地方，可是老太太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讓傭人把我轟了出去。”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眼底溢出一抹仇恨的寒光。
“那時候我才幾歲大的孩子，還什麼事都不懂，她還真是做的絕。”
蘇眠譏誚冷笑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覺得我是見不得光的人。”
陸新嚴徹底怒了，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蘇眠，“可是我能自己選擇嗎？如果我能選擇自己的人生，我也不至於……”
說了一半，他又閉了嘴。
蘇眠道：“自私的人隻能看到的難處，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存在，你媽媽的出現，對陸震擎和付夫人來說，是不是一種傷害？”
“陸震擎？哈哈哈！”
陸新嚴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你知道嗎？陸震擎根本就不是陸家的孩子！”
“什麼？你胡說！”
“陸震擎根本就是一個野種！付紅雪在外麵亂搞留下來的種……”
“啪！”
陸新嚴話還沒有說完，臉上重重地挨了蘇眠一個耳光。
蘇眠握緊發麻的手掌，咬牙道：“你有什麼資格罵他是野種？”
陸新嚴的臉被打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眠。
“蘇眠，你知道嗎？這還是你第一次打我。”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
想到前世種種，蘇眠眼底溢出濃濃的仇恨，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肉來。
“……”
陸新嚴對她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嚇了一跳，不解道：“你恨我？為什麼？”
“恨你還需要理由嗎？”
蘇眠眼眶泛紅地瞪著他，“何止恨？如果可以，我寧願親手殺了你！”
陸新嚴原本很生氣，此刻倒是冷靜下來。
“蘇眠，之前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你不是喜歡我的嗎？為了我，你甚至可以放棄陸家少奶奶的位置。”
“那時候的我，除了一個不堪的陸家私生子的身份，一無所有！”
“那樣不堪的我，你都能接受，為什麼現在我什麼都不缺了，你反而不要我了呢？”
“眠眠，就算是死刑犯，法官也會給他一個定論！你怎麼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判了死刑？”
“這對我來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