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是傅璟掩麵哭泣的畫麵……
“嗡”的一聲。
後麵女記者說了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見了,眼前一黑,身體往後倒了下去。
“眠眠!”
“眠眠,你怎麼了?你醒醒!”
陸新嚴著急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著樓上跑去。
“快,叫醫生!馬上叫醫生!”
-
當蘇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外已經黑了下來。
她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
隱約看到窗邊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震擎……震擎……”
身影猛地一僵,轉過身來。
正巧這時,窗外的風將紗簾吹開,路燈的燈光照射過來,將男人那張帥氣的臉照得分明。
“怎麼是你?”
蘇眠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你怎麼進來的?”
付司乘雙手插進西裝口袋裡,臉上帶著一貫溫柔的微笑,見她醒來,邁開修長的步伐走到她的麵前。
“怎麼樣?頭還暈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著,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來,蘇眠仿佛受驚的小獸,激動地一把將他推開。
“彆碰我!”
“……”
付司乘一頓,笑道:“怎麼了?看到我那麼激動?你得小心一點,醫生說你懷孕了,現在小寶寶胎像不穩。”
“你……”
蘇眠驚訝地瞪大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她的手撫摸著依然平坦的小腹,看著付司乘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彆擔心,我不會傷害你!”
付司乘端起旁邊準備好的水杯,遞到她的麵前,“喝點水嗎?你已經昏迷好幾個小時了。”
“不需要你假意的關心。”
蘇眠冷笑,“震擎出事,你難道不是最開心的嗎?你和陸新嚴狼狽為奸,難道這裡麵沒你的手筆?”
付司乘頓了頓,隨後將水杯收了回來,重新放在桌子上。
“你這是在套我話嗎?”
“……”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他!”
一聲歎息在房間裡傳出,輕飄飄的,帶著無奈。
蘇眠冷哼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就憑著程雪和陸新嚴的手段,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震擎。”
“沒想到在你心裡,我這這麼厲害!那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
看著男人油鹽不進,油腔滑調的模樣,蘇眠氣得心口都快炸了。
她看著付司乘那張嬉笑的臉,悄悄地握緊床頭櫃上的水晶擺件。
隻要她抬手砸過去,他不死也要重傷。
但想到兩個孩子,還有肚子裡的小黃豆……到了喉嚨口的憤怒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鬆開手,倔強地勾起唇角,“我不明白,你和他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為什麼你要殺他?”
“……”
付司乘其實一直關注著她的動作,見她鬆開了手,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
“你都知道了?”
“是……”
“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他現在已經死了……”
“他沒死!”
蘇眠生硬地打斷他的話。
那凶狠的眼神,仿佛在說,如果他敢再多說半個字,她就要跟他拚命。
“……”
付司乘被她眼底的堅決給震懾到了。
原本過來就是想好好打擊她,欣賞她崩潰的樣子,等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再……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就是一塊硬渣子。
人看著嬌嬌小小,脾氣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