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個好人?”
男人抬起頭來,那雙黝黑的眸子顯得格外的深邃,唇角緩緩蕩開一抹惑人的微笑。
“蘇眠,難怪陸震擎對你死心塌地,勾引男人你有一手。”
蘇眠挑眉,但臉色平靜,並沒有多少變化,“是嗎?可是我沒想過要勾引你,我隻勾引我喜歡的男人。”
比如陸震擎……
除了他之前,另外男人她都不想要。
付司乘:“……”
“你這女人還真是半點不給麵子啊!”
看著女人暗自傷神的樣子,付司乘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插進西裝口袋裡的手指緊了緊,又鬆開,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蘇眠,你有沒有想過,陸震擎真要死了,你以後就……”
“付少,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了。”
蘇眠那雙清清澈動人的眼眸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就仿佛這是她的一個人生信仰。
“我會帶著孩子們等他回來!一天不回,我就等兩天,一年不回我就等兩年,這輩子不回……我等下輩子……”
付司乘錯愕地望著她,良久,才垂下眼眸,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
“我不相信!是你太傻!”
他從小就見識過他的父親和母親到底有多荒唐。
哪怕父親把外麵的女人帶回家,他的母親也會笑臉相迎,而母親同樣如此,在外麵養的小白臉各種各樣,哪怕被鬨得上新聞,父親也會替她收拾殘局。
這樣的夫妻模式,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他見多了。
根本就沒有純潔的愛情!
如果有那都是披著利益的外衣,連自己都欺騙的假象。
他從不相信愛情。
可現在,蘇眠和陸震擎給他上了一課。
他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父親對他耳提麵命的話:“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一出生就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不付出點什麼代價怎麼可能呢?”
關於愛情,親情,他信奉的向來都是冷漠和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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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魅夜酒吧。
身形高大的男人,醉態地趴在吧台上。
眉頭狠狠皺著,一臉緋紅。
“小陸總,您是不是喝多了?需要我們給你打個電話,讓你家人來接你嗎?”
“這麼晚了還回去多麻煩啊,我已經給小陸總在對麵的酒店總統套房開好了房間,現在過去就能休息。”
一群南市的紈絝子弟,圍繞在陸新嚴的身邊,拍馬屁的說個不停。
嘰嘰喳喳的。
很吵。
可是爛醉的他,根本就沒力氣再把這些蒼蠅趕走。
坐在他身邊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衝著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招了招手。
“你快過來,將小陸總務必照顧好。”
女人從陰暗處走出來,扶著陸新嚴往對麵的酒店走去。
熱。
好熱。
陸新嚴腳下不穩,高大的身影摔倒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
“小陸總,小心。”
女人甜美嬌軟的嗓音,小心翼翼地傳來。
陸新嚴蹙起眉頭,緩緩地睜開眼睛。
房間並沒有開燈,窗外光線昏暗,將女人那張嬌美的臉龐照得朦朦朧朧,如夢似幻。
“眠眠!”
“眠眠,你還是擔心我的是不是?”
女人聽到了“眠眠”這個名字,錯愕地開口:“你說的是蘇眠?陸家那個蘇眠?”
“眠眠,你現在好奇怪,怎麼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什、什麼?”
“噓,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