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想到,付聲竟然這樣不給她麵子,竟然敢趕她走。
但……她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付助理,我們打個賭,等寒之哥哥醒過來,你看看他會不會趕我走?”
付聲麵無表情道:“白小姐說笑了,還請離開。”
“付聲,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白之柔話音落下,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微弱卻語氣威嚴的聲音。
“如果是我呢?”
“……”
“……”
白之柔和付聲兩人皆是一愣。
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病床的位置。
隻見付寒之緩緩睜開眼睛,漆黑鷹隼的眸子顯得格外的銳利,令人膽寒。
“寒之哥哥,你醒了?”
白之柔眼神一喜,歡快地走上前去。
卻被付聲再一次攔住。
“白小姐,請自重。”
白之柔抬頭看著付寒之,楚楚可憐地道:“寒之哥哥,我隻是聽說你出了車禍,特意趕過來照顧你,還親自給你燉了雞湯,我不明白,為什麼付助理對我那麼大的敵意?”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是啊,他就是針對我……”
白之柔一頓,“什麼?寒之哥哥,剛才你說什麼?他他他,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為什麼?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付寒之看著她演戲,冷冷地掀起唇角,“白之柔,在我麵前不需要裝,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什、什麼?寒之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白之柔臉色一白,徹底慌了神。
付寒之皺起眉頭,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很不耐煩的表現。
“我們的婚約已經作廢,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寒之哥哥,你竟然敢趕我走?”
“不!”
“不是這樣的!”
“你剛才分明已經被我……”
白之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剛才她明明再一次催眠了他,而且前段時間,她已經聯係了醫生,讓醫生加大了令他神經衰弱和致幻的藥劑,他怎麼還會趕她走?
“分明什麼?”
付寒之緩緩地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給她強大的壓迫感。
白之柔一噎,意識都自己說錯話。
“沒,沒什麼。”
“白之柔,在我麵前你最好是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付寒之低沉的聲音中透出濃濃的警告。
白之柔對上他那雙深沉的眼睛,下意識後怕地退了一步。
“我還有點事,你好好休息,我、我就不打擾你了。”
白之柔轉過身,落荒而逃。
付聲看著白之柔狼狽的身影,皺了皺眉頭,遲疑地說道:“付總,我剛才在門口碰到蘇小姐了,她看起來……”
“你說蘇眠剛才在門外?”
付寒之一頓,等不及聽他說完,激動地掀開被子,從病床上爬起來。
結果牽扯到後背的傷口,疼得咬牙,冷汗從額頭上淌下來。
“付總,您先不要激動,我現在就聯係蘇小姐那邊,興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