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這是在責怪媽咪嗎？你要這麼說的話，媽咪實在是太傷心了。”
付紅雪語氣充滿了難過。
“……”
陸震擎扶了扶額。
母親是什麼性格，他十分清楚。
她內心強大，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傷心難過。
真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在嘴上說出來的。
更何況，她一直都沒把蘇眠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對他們不管不問，獨自待在國外，隻是讓程雪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見他沒說話，付紅雪忽然認真起來。
“兒子，媽咪把你含辛茹苦的養大容易嗎？女人如衣服，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區區一個蘇眠……”
“母親！”
眼看付紅雪越說越偏激，陸震擎忍不住冷聲打斷。
他深呼吸一口氣，眉心閃過一抹深深的無奈。
“我這還有點事，就先這樣說。”
說完，也不管付紅雪有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喂，兒子……”
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
付紅雪那張保養得極為年輕的臉上，欣喜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這時，肩膀上多了一雙有力的手臂，力道適中地給她按揉著肩膀。
“付總，您彆生氣，震擎少爺隻是還沒想清楚，不知道誰才是對他最重要的人。”
付紅雪眉頭一挑，看向站在身後的助理艾森。
年輕的男人看起來眼神清純，單純無害。
最主要的是，足夠聽話。
她讓他往東，他就往東，甚至不需要她主動要求，他便自己揣摩了她的想法。
付紅雪忽然感慨地歎了一聲，“要是他有你一般聽話，我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艾森笑道：“不，我沒震擎少爺有本事，他才是您最看重的人。”
說話間，神色似乎有些委屈起來，抿了抿唇。
付紅雪心頭一軟，佯裝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你的優點，我不允許你妄自菲薄。”
聽了這話，艾森立馬開心地笑了。
“嗯，我聽付總的，我要好好努力，不讓您失望。”
付紅雪被他逗樂了，忽然眼神一閃，腦海中產生了一個主意。
“艾森，有件事我要你幫我去做。”
“付總，您說，我一定會竭儘全力。”
艾森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一臉恭敬。
付紅雪眼神陰沉，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你親自幫我調查蘇眠，有必要的時候，創造機會跟她接觸。”
“接近蘇眠？”
艾森錯愕了一瞬，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很快回過神來，低頭道：“我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
艾森還想說點什麼，表明自己的忠心。
但付紅雪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疲倦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你先出去吧。”
“……是……”
艾森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頭。
但始終沒能得到付紅雪一個憐惜的目光，眼神攸地一暗。
他知道，付總喜歡的是那種事業成功，手腕了得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這樣沒什麼真本事的……充其量，他隻是一個養在身邊，煩悶的時候拿出來解解悶的玩意。
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