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隴右被屠城一事,到現在都是禁忌。
相府。
侍衛送來一封信,是遠在彆城的魏璽所寫。
魏玠看了信,沉默良久。
魏璽所求的,還是和前幾次一樣——想要入朝為官,和魏玠一起報仇。
全族被滅,魏璽暫且放下他與兄長的私仇。
如今正是需要他們兄弟齊心協力的時候。
然而,不管魏璽如何央求,魏玠軟硬不吃,堅持要他先養好身體。
魏璽的傷,是在隴右被屠城時所受。
當初官兵為了謀取魏家家財,用各樣的方法逼迫母親,包括用魏璽的性命要挾。
但他們又不敢真的殺了魏璽,便折磨他、虐打他,害他落下一身傷。
魏玠出於各方麵的考量,將魏璽留在神醫白九朝那兒,不想這麼早讓魏璽摻和自己的大計。
奈何魏璽性子急,每個月至少要來三封信,迫切地想要來皇城。
這次,魏玠同樣否決了。
但他擔心,魏璽這不服管的人,會私下用彆的手段。
果不其然,魏玠的擔心成真了。
剛到二月,玉陽山傳來噩耗。
宣仁帝遭刺殺,奄奄一息。
魏玠聞訊趕去。
他親自為宣仁帝處理傷口。
玉陽山的守衛在一旁解釋道。
“那刺客來去無影,他將太上皇帶去山下折磨,足有好幾個時辰,等我們發現去尋人,堪堪救下太上皇。
“但那個時候,太上皇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
“山上的人不敢胡亂醫治……”
床榻上,宣仁帝張著嘴,一雙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盯著魏玠,伸出手指,指著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太上皇這是有話想說。
魏玠沉著眸子命令。
“都出去。”
侍衛們都離開了,太上皇反而更加不安。
他身上有好幾個血窟窿,血流不止。
“魏……魏玠,是你……是你們,魏家的人……朕就該……殺光你們!”
魏玠聽到這話,包紮傷口的動作一頓。
他沒有被指控的心虛,反而嘴角輕揚起來,叫人不寒而栗。